。”
“眼下朝廷丢失大半三川与关内、陇右、京畿等道,而河淮又遭蝗灾,绝收大半。”
“如今尚能起运钱粮的地方,只剩江南、河东、河北及岭南等处。”
“然八月以来,河北诸镇尽皆以戍兵覆没,其家需抚恤唯有,请罢起运。”
“太原尹崔铉奏报,河东官兵索饷,闭塞官道,唯赏河东官兵,方能保障来年起运。”
“湖南、荆南等镇皆有叛乱,起运请削至旧例五成,岭南道起运不足旧例四成。”
“浙东、浙西等处,尽皆请削至旧例七成,以助两道兵备防贼,讨平苏常叛将。”
“以臣估计,今年秋收,户部所收供赋,折色后恐不足七百万”
于琮的话音落下,庙堂尽皆哗然,李漼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
要知道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朝廷的粟麦绢帛等物折色后,可是足有一千八百余万贯财政收入。
而今丢失关中与三川,加上河淮闹蝗灾,各道尽皆请削起运,朝廷能收到的赋税,竟然只有七百万贯了。
七百万贯够做什么?
想到这里,李漼忍不住开口,却又因为喉咙瘙痒而咳嗽起来。
田允端来蜂蜜水,李漼饮下,润了润喉咙后,这才平复道:“眼下朝廷度支如何?”
“回陛下”于琮重新作揖,回应道:
“京西北诸镇遭叛军所侵,神策军又遭受重创,眼下朝廷仅需维持义武、昭义、义昌、陕虢、河阳、河中、河东、大同、三川等处部分军饷,另维持神策军及禁军即可。”
“诸镇所需军饷,臣查明所需,朝廷应供给二百七十万贯,北衙六军所需七十四万贯,百官俸禄开支一百二十余万贯。”
“余下尚有神策军所需开支,但神策军迟迟未曾交出兵册,故此户部与度支无法查算”
于琮的话,倒是让李漼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他没想到,朝廷和刘继隆打了一年多,还丢失了三川和京西北诸镇及关中,结果财政竟然打成了正数。
此前京西北诸镇的十几万官军,加上神策军所谓的十二万禁军,每年占用军饷近八百万贯。
相比较之下,河东及河北等镇官兵虽然也需要朝廷供给,但他们自己也能通过自给自足来供应大头,所以占用的军饷并不多。
如今刘继隆一举把京西北八镇打掉,不止省下了四百多万贯军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