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道:
“殿下,龟兹、焉耆等处胡化百年,缺乏教化,请殿下派遣儒士前往,教化当地百姓,发配囚犯戍边。”
主要要求派人前往西域,这明显不是张延晖的意思,而是张淮深的意思。
看样子张淮深是准备让自己一点点把手伸入河西、西域之中,就是不知道那些河西豪强怎么想。
不过他们怎么想都没用,只要张淮深开口,刘继隆可以轻易按死这群家伙。
“敕令,派遣五百官吏前往安西、北庭都护府,再调五百教习前往西域教化当地百姓,俸禄由朝廷发放。”
“此外,调三百官吏于河西、安西、北庭各处组建转般仓,抽调三十万石陇右夏粮,转般运往龟兹。”
话音落下,刘继隆不等群臣作揖,便目光看向此时担任刑部尚书的杨信:“刑部,如今五道有囚犯几何?”
“殿下”杨信站出来,恭敬作揖道:“五道囚犯约一万三千余人,另有逃卒七百余人。”
“尽皆戍边龟兹,十年后方可归期,若有人逃亡回归,其家人连坐戍边!”
刘继隆不假思索回应,一万三千多人也绝不算少,更何况还有汉军之中的逃卒了。
这些逃卒即便没有完成扫盲,丢到西域去,也能立马担任队、伙之类的基层军官。
张淮深若是得了他们,心里必然会高兴。
“谢殿下隆恩”
张延晖没想到自己的准岳父居然这么大手笔,自己只是稍微开口,便是几十万钱帛和上万人的资源倾注龟兹。
要知道这只是龟兹和焉耆,而龟兹和焉耆如今的人口不过七万,且都是胡人。
一万三千多汉人过去,并且都是男人,这起码能让汉人在龟兹、焉耆站稳脚跟。
安西鼎盛时,龟兹和焉耆两地的汉人数量也不过如此吧。
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刘继隆又接着开口道:
“数日前,张武大破南蛮于清溪关,杀蛮四万六,甲首七千五,收复嶲州,会川城,南蛮大将段宗榜率数千残兵渡过铁索桥,逃往牦牛河以南。”
“奏表天子,敕令成都府库调拨钱帛二十万犒军,日后凡剑南道囚犯,尽皆发配会川戍边。”
“臣等领令”
含元殿内的官员们,显然还不知道张武大破段宗榜,收复天宝年间丢失的会川一事。
如今刘继隆开口,无疑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