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身长五尺三四的少年郎走入殿内,手上还呈有木盘。
木盘之上,包括了昔日的安西都护府印信,以及此战军碟及张淮深本人奏表。
“臣朝议大夫、检校太子中舍人张延晖,参见天子、参见汉王殿下。”
尽管汉军之中尽皆自称为臣,但如今在皇宫之中开朝会,还是遥尊下天子比较好。
“平身吧”
刘继隆目光打量着张延晖,不得不说张延晖确实长得不错,浓眉长目,五官周正,眉宇间有几分张淮深的感觉。
“谢汉王隆恩!”
张延晖作揖起身,而他手中的木盘早就被赵英接过,递到了刘继隆面前。
安西大都护的印信、鱼符摆在眼前,如果刘继隆没有记错,龟兹大概是在六十多年前被吐蕃人攻破的。
安西孤兵与武威郡王、安西大都护郭昕都阵殁于龟兹城内。
想到这里,刘继隆不免感到唏嘘,目光看向张延晖:“郭武威的墓葬可曾找到,其余安西孤兵的墓葬亦是否找到?”
张延晖没想到刘继隆会询问这个,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回答道:
“吐蕃攻破龟兹后,城内百姓被奴役而走,至今六十二年,早已寻不到下落。”
“加之回鹘占据龟兹、焉耆后,不修边幅,掘墓盗金者亦不少,许多尸骨抛尸荒野,难以辨认。”
“郭武威的墓未曾找到,但城池四周有几处尸坑,埋葬数千人,无法辨认是我军将士,还是他部将士。”
张延晖的话音落下,殿内许多官员都不免黯然。
安史之乱爆发至今,已有一百一十五年的时间,而河西被切断也有一百零五年的时间。
郭昕率军前往西域,坚守四十二年时间,更有老卒坚守五十余年时间,可惜迟迟等不来援兵,最后只能城破身死。
如今张淮深收复龟兹,哪怕寻不到他们的尸身,但他们看见汉家旌旗重新插在龟兹城头后,想来也会高兴吧。
“汉家的西域,不会断绝千年了”
想到张淮深收复龟兹的壮举,刘继隆深吸口气道:
“奏表天子,举张使君为安西大都护、兼任北庭大都护、河西节度使。”
“收复龟兹将领,一应赏赐,府库调拨二十万钱帛锦缎,押送安西。”
“殿下英明”
刘继隆话音落下,殿上便传来了赞颂之声,而张延晖也趁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