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不在他手中,他连开城门都做不到。
面对他的失落,罗弘信则是双目放出精光:“这几日某已经在守城之中除掉了麾下不少牙兵,只要节帅手书一封,某便可趁夜色派人将信送出,随后开城门引安破胡率兵入城!”
“你说什么?!”乐彦祯蓦然起身,满脸不可置信。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如果罗弘信没有手段,那想来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毕竟要是这件事情走漏,那牙兵们肯定会聚众鼓噪,将罗弘信格杀衙门之中。
“需要某如何做?”
他走上前询问罗弘信,罗弘信却道:“这件事只能快,不能慢,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
“今夜正好由某驻守南城,后半夜引汉军入城,只要能将城内牙兵尽数诛灭,魏州众将必然会投降。”
“只要魏州投降,旁边的博州便独木难支,他们的死活也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
“好!”乐彦祯没有犹豫,当即便回到案前开始书写。
一刻钟过后,罗弘信手里已经多了一份手书,而乐彦祯则是不安道:
“这封信必须送到安破胡手中,若是消息走漏,你我全家都要陪葬。”
“节帅放心便是!”罗弘信作揖回礼,随后转身走后门离开了衙门。
在他走后,乐彦祯坐回了位置上,满头大汗。
饶是如此,他却只觉得心跳加速,汗水不断从额头流淌下来。
过往四十几年的经历,似乎都不如今日来得刺激。
若是罗弘信出了什么事情,他全家就都得陪葬。
想到这里,乐彦祯又渐渐不安焦虑了起来。
只是相比较他,罗弘信则是畅通无阻的前往了军营。
回到军营的他,一如既往的与麾下弟兄们吃酒喝肉,直到太阳落下,南城的都将派人来催促,罗弘信才骂骂咧咧的带人接管了城墙。
他将军中为数不多百余名牙兵调往城门,随后安排好了各队换值的时间后,他才安心坐镇起了城门楼。
时间不断过去,两个时辰后随着牙兵们开始休息,罗弘信立马派出自家族弟乘坐吊篮出城,持手书前往官军大营。
此时已是夜半,那人离城不过半个时辰,便被官军的塘骑发现,并带往了营盘牙帐。
烛火下,手书上的魏博印迹显得格外刺眼,紧急召集诸将前来的安破胡也皱眉看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