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您有您的道理。师相曾经说过,‘真理越辩越明’,总不能报纸上只刊登潘公一家之见吧?”
“苏某听说王侍郎是力主修造辽河漕运的工部官员,也是治河修河的权威,所以也请您写一篇文章,陈述辽东运河之利。”
这下子王之桓傻了,躲在偏厅的范宽也傻了。
苏泽还是还真的是上门求文章的啊!
王之桓心中纠结起来。
潘季驯的经验比他丰富,所提的问题也是切实存在的。
如果真的在文章上辩论,自己还真一不定能驳倒潘季驯的文章。
等到了那个时候,朝廷风向必然会改变,漕运派必然垮台。
可能在乐府新报上刊登文章,展现出自己的专业性,那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现在谁不知道,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会看乐府新报,能给皇帝和阁老们留下一个能吏的印象,日后何尝没有被重用的机会。
王之桓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既然苏翰林开口求稿,那王某就献丑了,两日之内必定将稿子送到你府上。”
苏泽装作大喜的说道:
“多谢王侍郎赐墨!”
王之桓心中暖暖的,也难怪阁老都能和苏泽聊这么久!和他聊天真舒畅啊!
苏泽这可堂堂翰林,阁老将他视为未来辅臣的人,对自己竟然如此恭敬!
王之桓再想到范宽这些山人,顿时觉得没了兴致。
可求到了稿子,苏泽还没走的意思。
王之桓疑惑的看向苏泽,只听到苏泽又说道:
“其实在向潘公约稿的时候,潘公也提到过王侍郎,他也夸赞您是工部之中治河第一人。”
王之桓更高兴了,作为一名技术官僚,顶尖同行的认可是最好的马屁。
苏泽继续说道:
“潘公和我说过一个话题,苏某才疏学浅,没办法和潘公讨论。所以想要请教一下王侍郎。”
王之桓更是高兴,直接让随从上来好茶,然后对着苏泽说道:
“苏翰林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王某知道的事情,定然言无不尽,解了苏翰林之惑!”
苏泽也不客气,喝了茶之后就说道:
“潘公曾经治过黄河,当年他和朱工部的分歧,在于如何治黄。”
“朱工部的意思是沿用旧道,也就是重修黄河故道,但是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