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对方是伪学的也是常见招数。
向书院派遣督学,倒是也符合高拱的想法,他说道:
“这件事老夫会支持你。”
但是高拱又忧虑的说道:
“子霖你这些日子都忙着政务,实学的事情也要多上上心。”
也不怪高拱忧虑。
别看在报纸上,实学的声势浩大,似乎和心学五五开的样子。
但是高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实际上,在民间,实学根本没办法和心学竞争。
原因也很简单,实学没办法科举。
地方上的书院,基本上都是心学的天下,而剩下的就是教授应试的程朱理学。
至今为止,一座实学的书院都没有。
看着苏泽在折腾书院,高拱又是一阵烦躁。
对于这个,苏泽也没办法。
科举是国本,可不是随便改的。
别说是实学了,心学从王阳明创立这么多年,其实也没能染指科举一点。
现在科举的考试用的教材,还是明初钦定的四书五经大全,主要是宋代朱熹的注解。
也就是,如今大明科举用的教材,还是朱熹那一套注解。
心学书院再怎么推崇心学,最后课堂上讲授的应试技巧还是朱子理学。
而要修改考试大纲,心学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实学就更别想了。
就算是苏泽手握金手指,关系天下士人的考试大纲,需要的威望点也必定是个天文数字。
见到高拱着急,苏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高拱。
“这是?”
“师相,这是李时珍写给弟子的信。”
“李神医?”
高拱连忙打开信。
上次李时珍在用血吸虫验证了微虫致病说后,就和苏泽建立了书信联系,两人也会讨论一些医学上的问题。
苏泽给了李时珍很多启发,现在的李时珍,都放弃了编写医典的计划。
而李时珍的新目标,是开设一座医学院。
“以实学教授医学?”
高拱皱起眉,李时珍要开设学院?
医生设馆教授弟子,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这种一般都是师徒父子传承,这种类似于匠人传承的方式。
也有李时珍这样的编写医书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