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借此征税了。”
“除此之外,盱眙县的无地百姓,也能依靠搬运输送货物,得到糊口的机会。”
“税关以南,宝应县的货船,也可以不必过税关,就得到许多生意。”
“只要这些花费,低于税关的征收,那么商人们就会乐意配合地方上做这些事。”
“那么,谁会管?”
裴元思索了下。
也就是说,这个商业链条拉长了,利用原本缴纳税金的份额,直接盘活了从盱眙县到宝应县,沿途三县的经济。
而且听上去,参与分配利润的人更多,商业模式好像更健康了。
可是,原本要用税金去弥补的国库呢?
朝廷没有足够的军饷,也没有足够的钱财赈灾。
然后呢?
再苦一苦农民?
裴元长叹一声,无解。
不过好在,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无解。
起码裴元的烦恼,不就解决了?
裴元向宋春娘询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大豆会在这里存放多久?”
宋春娘道,“不好说。盱眙那边刚开始开发这条通路的时候,是让牙人包买,承诺若是找不到买家,就由他们全部吃下。”
宋春娘又解释了一句,“一般的包买,都是牙人和县中豪强合伙,凑钱把货物买下,然后向外发卖。”
“但是盱眙的牙人和豪强不同,他们是直接把货物接下,等到发卖之后,才会给货主钱财。”
裴元听了,本能的说道,“这里面就有门道可做了。”
宋春娘笑道,“对。像是那种挪新款抵旧账的事情,就不必说了。有时候遇到奸牙,更是会有卷款跑路的可能。偏偏很多客商都是外地的,遇到这种情况求告无门,只能自认倒霉。”
裴元不以为然道,“那不经那些牙人之手,不就行了?”
宋春娘走镖时听客人们抱怨不止一回了,对这里面的事情也门儿清,“他们只要掌握好货船向南发货的节奏,谁能有办法?那些拖得起时间的还好,无非是寄存货物等上一段时间。那些拖不起的,就只能把货物折兑给那些牙人。”
裴元无语,限流是吧。
接着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如此,那些商人为何还要来这里,直接走淮安税关不就好了,就算是交上一笔税钱,也能免掉这么多的糟心事。”
宋春娘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