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结果,顺便思索着弥补之前的一些疏漏,还没来得及把精力放到朝堂。
他对朝中的局势,也只是根据历史,知道个大略走向,自然不像霍韬这样常年在大慈恩寺附近揣摩键政的人知道的多。
如今这么一听,裴元竟然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他问道,“还有吗?”
霍韬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裴元平静说道,“在我面前,有话尽管说就是。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我和你共担其责。”
霍韬闻言,目光多看了裴元一眼,这才道,“天子已经下令查办张容,只怕张永的这个司礼监掌印,也未必能保。”
“张永和杨一清关系密切,曾经有大臣见他们把臂,以兄弟相称。”
“若是杨一清进了内阁,和张永相呼应,只怕天子也会觉得棘手。”
裴元听着这些结论,慢慢汇聚成了一个让他有些窒息的答案。
“也就是说”
霍韬没有明说,但是暗示了下,“当前面的路走不通,那么所有的人,都得往回走。”
转念间,裴元已经捋清了这里面的逻辑。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避免杨一清入阁,那就要避免出现杨廷和独大的情况;若要避免出现杨廷和独大的情况,那就必须在费宏之外还有别的阁臣。
既然朝廷和天子都不想看到杨一清入阁,就只能往回走,努力避免梁储的出局!
裴元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群老阴比,玩的是什么高端局?
霍韬看着裴元的脸色,在旁补充道,“梁储八成也看到了这一点。”
“他在家中闭门不出,名义上是要回避梁次摅案,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借此施压,逼迫天子在决断的时候,能够法外开恩呢?”
裴元叹了一句,“原来如此。”
裴元终于有些明白,那个案情明明白白的“梁次摅杀人案”,是怎么在正德朝来回拉扯了那么久的。
这已经不单纯是一个案件了,这是一系列的政治妥协。
裴元已经彻底得罪了梁储,哪能让这个老阴比在死灰中重新燃烧起来。
裴元这会儿心情有些烦乱,索性直接向霍韬道,“不行,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接着提醒霍韬道,“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你明白吧?”
霍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