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于是便拿出了之前那屡试不爽的说辞。
恭敬的说道,“卑职这个锦衣卫和寻常锦衣卫不同,负责的是在庙宇道观坐探,追查有无邪教作祟。”
“这样啊。”李东阳神色稍微缓和了下,作为曾经的礼部尚书,他确实知道有一支锦衣卫是管理僧道事务的。
李东阳也没纠结裴元的身份,示意他坐下后,就直接询问他的来意。
“那裴元你来我府上,到底是为了何事?”
裴元暗骂了句老狐狸。
这老东西明明迫切想要那枚“续株钱”,却等着裴元做那个先开口的人。
裴元掂量了下当前的形式,倒也不想继续拉扯了,于是便道,“卑职今日有桩要事想求见兵部大司马,只是大司马一直不肯相见,所以斗胆想请老相爷帮着引荐一番。”
说着,裴元摸出那枚“续株钱”摆在了身前的案几上。
李东阳看见那枚熟悉的“续株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险些从座位上起身。
只是他终究有些定力,摸着胡须,沉吟不语起来。
要是以往,帮着引荐个人不算什么难事,甚至为了这枚续株钱,真要有什么难事,说不定李东阳都可以插手帮着解决一下。
别看李东阳现在致仕了,但是这种退下来的老领导,还是很有能量的。
原因也简单,因为现任的首辅,也会有成为老领导的那一天。
给对方体面,就是给未来的自己体面。
但是现在何鉴牵扯进了“边宪、萧翀案”,这件事又深度牵连李东阳,就让李东阳有点难办了。
李东阳倒不是怕牵扯到自己。
因为李东阳是体面致仕的,原则上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根本不怕人攀扯。
焦芳作为失败下台的首辅,这么明晃晃的阉党头子,到现在不也屁事没有吗?
甚至,若是李东阳愿意出面力保的话,说不定何鉴也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将“边宪、萧翀案”变成特殊叛乱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
但是这件案子还同时牵扯到现在的两大魁首。
一个是现任首辅,早就和他不太对付的杨廷和;一个是吏部天官,和他的关系比何鉴更铁的杨一清。
所以面对着很大几率倒台的何鉴,李老首辅这几天都高卧病床。
爱谁谁吧。
现在裴元提出的这个问题,无疑让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