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为难了。
裴元见李东阳迟迟没有说话,不由微感诧异,只是帮忙约个人,没必要这么为难吧?
他略一思索,以为李东阳可能是有些误解,便道,“卑职只是想和大司马见一面,并不需要老相爷从中说话。”
李东阳仍旧沉吟着未答话。
旁边侍立的一个老管家说道,“大司马这几日倒是来求见过老相爷,只不过老相爷身体不适,大司马也没久留。”
裴元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之前何鉴就来求过李东阳了,但是李东阳摆烂,任由何鉴自生自灭,现在不好意思开口再动用这层关系了。
裴元想明白这点,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即看似接那老管事的话,实则说给李东阳听,“卑职想求见大司马,乃是为了这次的‘边宪、萧翀案’。卑职有些门路,或许能帮大司马解开眼前的困局,只是大司马孤高,卑职一时得不到门路。”
李东阳听裴元这么说,立刻来了点兴趣。
再怎么说,“边宪、萧翀案”的源头还是他李东阳,他李东阳不必背负三司审判,却不意味着就能逃避道德谴责。
真要是把那几省死掉的州县官都算到他头上,那他以后的名声,说不定就沦落到焦芳那样的等次了。
李东阳当即询问道,“你有什么门路,不妨说来听听?”
裴元恭敬道,“自古有言,事以密成,言以泄败。这件事牵扯重大,卑职不便明言。何况,老相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何必卷入其中自寻烦恼。”
李东阳听完不但不恼,反倒越发释然。
这裴元显然是打算就“边宪、萧翀案”和何鉴另做交易。
这件事李东阳确实不想掺和,也没有掺和的必要。
李东阳斟酌了下,向裴元道,“也罢,老夫精力不济,本来也管不了什么,此事老夫就不过问了。只是,老夫要怎么与何鉴说?”
裴元道,“老相爷只需要对大司马说,有些关于此案的眉目,请大司马过府一叙就好。”
“在这里?”李东阳诧异道。
李东阳还以为裴元只是个冒头出来传话的,后面应该另有大人物同何鉴做交易。
裴元笑道,“只言片语的事情,并不麻烦。”
李东阳心道,好家伙。
让堂堂兵部尚书坐立不安的事情,到了你这里,就是只言片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