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经济模型。
大量的地主豪强,仍旧会把不易保存的农作物、丝绸、瓷器换成黄金和白银埋进土地里。
凝结在开采提炼中的劳动,以及黄金白银定价中的富余价值,全都埋入土中,或者制作成器皿,失去了他们作为货币的本来意义。
国家的流动性不会有太大的提高,还需要组织大量的人做无意义的事情,并且承担其中的风险。
如果单纯只是这些因素的话,裴元也可以接受。
并且可以将金、银、铜作为一种商品,开采之后高价向社会提供。
但是这些金属货币,对于统治政权有一个很致命的风险。
那就是它们的价值,锁定在它们本身上面。
无论现在是汉,现在是唐,现在是宋,现在是元,现在是明,甚至是清。
黄金就是黄金,白银就是白银,铜钱就是铜钱。
而大明宝钞,是“大明”的宝钞。
只有让这个时代的财富,只有让这个时代最富有的那些人绑定大明,他们才能真正的愿意去守住这个大明。
如果南方的经济体,手中的大量财富体现为大明宝钞。
那么当女真入侵的时候,他们又怎么会乐呵呵的觉得不关自己的事?
那么当遭遇大灾,饥民食不果腹,姓李的邮递员又被优化的时候,他们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不闻不问?
只要能释放出大明强大的国力,这个时代本就没有大明做不到的事情。
裴元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一个觉悟。
他的敌人既不是盘子里的那些人,也不是坐在桌边的那些人,而是这个滚滚向前,面临变革的时代。
裴元预想中真正的经济模型,就是以一条鞭法废除实物税收,将大明宝钞和大明的税收绑定,然后通过海量的流通需求,促使大明宝钞的价值回升。
大明宝钞的价值回升,又将诱使更多的人持有大明宝钞,从而继续拉抬大明宝钞的价格。
以现在的市价,一文钱甚至可以收到几十贯、上百贯的大明宝钞。
裴元不期待一贯宝钞恢复到一千文的票面价值,但哪怕是回到一文钱兑换一贯,这里面也会有几十上百倍的拉升空间。
这个巨大的利润空间,会为大明宝钞的上涨提供强劲的流动性支持。
与此同时,还可以不断的在市场上回收黄金和白银,埋入太仓地下,让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