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的避籍制度,这些山东举子和辽东举子就算中了进士,也不能在当地为官。
这就让裴元在山东的布局出现了空当。
他抓住了两头,却对真正有执行力的中坚力量,缺乏掌控。
好在裴元要破局辽东也不用考虑太多,只要打通了山东按察使的关节就行了。
至于山东按察使,就是那位被反复“迫害”、反复“平反”的政法干部金献民。
无非就是花点钱。
想到这里,裴元忽然心生警惕,向李士实问道,“大都宪可知道山东按察使金献民?最近朝廷可对他有什么安排?”
李士实闻言诧异的看着裴元,“贤弟为何忽然说到金献民?”
刚才不还在聊着礼部的闲天吗?
怎么忽然跳到这里了?
裴元闻言不由心中喟叹。
你们这些反贼只要到处搞三搞四就可以了,而本千户这种幕后牛马,要考虑的就多了。
好在,李士实也不打算去理解裴千户的思路。
他把握不了。
见裴元问起,李士实思索了一会儿,就说道,“我听杨一清提起过,说金献民当年被刘瑾迫害,如今正该大力提拔,以正视听。他有意让金献民去做刑部左侍郎。”
“想来过些日子,就能回京了吧。”
裴元听了有些着急了。
他当即反对道,“不可!山东饱经乱贼蹂躏,正是需要金献民这样宽厚长者安抚的时候,怎么能让他离开?”
李士实再次诧异的看着裴元。
这是你该说的话?
他有些无奈的回答道,“杨一清要提拔他,老夫总不好拦着人家的机缘吧。”
又道,“杨一清现在和杨廷和斗的厉害,正在大力的提拔受过刘瑾迫害的官员,金献民虽然是因为贪污被免职下狱的,但是他下狱的时候,赶巧就在刘瑾乱政那两年,这不就被看上了吗?”
裴元也是有些无语,忍不住开口骂道,“杨一清这他妈是魔怔了吧?”
李士实淡淡一笑,很有智慧的说道,“你不站他,他就来站你,寻常事而已。”
裴元心中触动,想起今天被钱宁偷偷坑了的事情。
不由痛心疾首道,“兄弟我还是太年轻啊,若是早听老哥哥此言,何至于今日陷入被动!”
李士实听着裴元像是吃了什么亏,立刻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