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是什么身份,岂能和那些人同样的待遇?价格上肯定有不小的差距。”
“而且就算低价拿到了宝钞,也不是递到了他们手里,而是由基金代持。什么时候买,什么时候卖,都要以我的指令为主。”
云唯霖已经领会了裴元的意思,“卑职明白了。”
按照裴千户的意思,就算低价让那些寺庙认购了宝钞,但只要他们没办法自己买卖,也就相当于直接锁定了这部分筹码。
裴元肯定是会让他们吃口肉的,只不过那些寺院的钱财,必须得成为他顺手的武器才行。
裴元看着云唯霖问道,“怎么样,能不能做?”
云唯霖想了想立刻道,“属下先表个态,属下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愿意主动认购五千两,投入这笔基金。”
“至于其他的寺庙那里,属下自问还有些薄面,应该能说动一些人愿意跟投。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裴元对云唯霖的态度很满意,“甚好,你尽管去做便是。”
云唯霖神色并不轻松,却也没多说什么。
等云唯霖离去了,就听有守门的锦衣卫紧急来报,说是通政司的左参议魏讷在外求见。
裴元想了想魏讷的财力,顿时断了拉他下水的心思。
只道,“唤他进来。”
等魏讷急匆匆而来,裴元才见他额头都是细汗,有些奇怪的问道,“左参议这是怎么了?”
魏讷连忙将袖中一份奏疏递上,“今日正好赶上我轮值,结果拆看各地奏疏的时候,瞧见了这个”
裴元接过一瞧,正是王敞弹劾山东上下官员的那份奏疏。
在奏疏中,王敞几乎毫无保留的指责了山东大大小小的官员。
声称,因为各级官员知道他仕途断绝,对他向来轻视。又时常抱团抵制他的命令,在他巡查各地的时候官官相护,蒙蔽他的视听。
同时,王敞也弹劾了山东按察使金献民,说他掌控不了自己的手下,以致山东情势败坏。
裴元看过,心道,看这速度,应该是这边的密信一到,王敞就直接就写了奏疏递上来了。
不愧是自己手下第一马仔,做事情还是有效率的。
裴元翻看了一遍,递还给了魏讷。
魏讷有些紧张的说道,“王巡抚这么做,千户知道不知道?”
裴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