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知道。”
魏讷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有些难以理解道,“千户,这是为什么啊?”
“王巡抚这么干,就是彻底和当地的官员们撕破脸了,如此一来,他还怎么呆得住?”
“山东这么重要,咱们有个自己人在那边,不知道能有多少好处。”
“现在这么一闹,朝廷必然会将他召回述职,以王敞的现状,想再得到个外放的机会,可就千难万难了。”
裴元倒没解释什么,而是向魏讷下巴一挑,问道,“这份奏折,你怎么看?”
魏讷低头瞧了一眼,斟酌着说道,“王敞是有名的刘瑾余党,他的地位本来就很尴尬。能从南京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平安下来,外放山东,已经算是沾了陆完的光了。”
“大家心里也都明白,王敞是过渡一下,就要平安落地了。所以各级官员不买他的帐,应该也是有的。”
裴元点点头。
魏讷的想法,应该是大多数人的共识了。
如此一来,王敞的这份奏疏,也就很容易被当成忍耐之下的最后爆发。
中间那点事,大家心里也应该有数,不会把里面的东西当真。
按照正常流程,应该是都察院将这个巡抚召回述职,维持住大家的体面。
随后王敞的山东巡抚应该被拿掉,只保留右都御史的身份。
再过一段时间,王敞就该告病了。
裴元盘算着,对魏讷说道,“这件事你不必理会,将这奏疏原样拿回去吧。对了,你可以把这件事当做趣事,和其他人说说。”
魏讷皱紧的眉头并未散开,他不知道裴元的用意,只得忧心忡忡的离去。
裴元默默想着,王敞自保的奏疏到了,程雷响那边也该发动了。
于是裴元唤来陈心坚,向他询问道,“张永的那桩案子,后续有进展了吗?”
陈心坚答道,“张锐已经给那边递话了,估计再磨蹭十天半个月的,那些人就能回京了。到时候八成会随便给上边个结果吧。”
接着,脸色古怪道,“八成是栽到罗教或者白莲教头上。”
裴元嘿了一声,口中道,“最好是罗教。”
现在朱厚照已经知道罗教在山东都司、巡抚衙门和西厂行辕的三重管理之下了,如果这帮专案组把锅甩给罗教,那可就有意思了。
当然,有意思的不是现在,而是这样的敷衍造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