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那平年……”
孙鸨子连连道:“害,我那个女儿不知道怎的,竟然也破天荒的同意了,我们这下三流的买卖,哪里敢不答应,又哪里敢和尚书府的公子哥抢人啊,出了五十万两,这人啊,下个月就送过去了。”
杜薄有些急火攻心的架势,咳了好几声。
“哎呦,您可别急啊。”
孙鸨子有些难耐道:“我知道您和平年好,可是这……这做清倌儿的哪里只能有一个恩客呢?季公子来了这春意楼,也是只点平年作陪的,您不是……您不是也碰到过吗?”
“他赎平年做什么。”
杜薄不肯放过:“做姨娘?”
“那就得看季公子自己的意思了。”孙鸨子挑着眉头,“做姨娘是好的了,顶多是一个府妓,以后不论是唱歌还是跳舞,都给他一个人看罢了。”
“是了,官家子弟纳妓是要被世人不耻的。”
杜薄的心跳砰砰快,脑海中一时烦乱,抬头又道:“季林安出了多少钱,我出双倍,三倍也行!”
“这……这不是钱的问题。”孙鸨子道,“凡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这都和季公子说好了。”
“还以为妈妈是个最会看局势的。”
杜薄话里有话。
孙鸨子哪里不知这人是用川王之势来压自己,可却还是道:“哎呦公子,您说得容易,但您也得想想……您家里那位?”
说到罗衣,杜薄果然又是一愣。
孙鸨子这才道:“要是平年入府,只怕是……得罪得罪,岂非是羊入虎口,只怕生死难料啊,况且。”话锋一转,“和季公子走是平年自己答应下来的,我拿平年一向当女儿疼,她自己决定好了,我也只能是成全也就罢了。”
杜薄再也听不进去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平年房间的方向,疲惫不堪的站起身来,他有满心满腹的话要问,可是根本见不到她,心里话也诉不出去,皱眉道:“等平年改了主意,可以见我了,麻烦妈妈尽快告知。”
孙鸨子松了一口气,她可怕这爷们在楼里闹起来。
目送着杜薄离开,她摇了摇头,上次平年去了杜宅,回来后身边的小丫头跟自己学,罗衣美的像画中人,比平年好看多了。
可惜剽悍。
孙鸨子抱臂,阴阳怪异的叹了口气。
这一个个的,都对着平年爱的你死我活的,可是谁又真正动了真心呢,她在这春意楼这么多年,男人站在面前,她一眼就能看穿。
看到那皮肉下的心,到底有多龌龊或空虚。
杜薄就是后者。
每次来找平年,铁定都是在罗衣那里吃了苦头,可怜自己那个不会拒绝的女儿,被他拉着哭诉,每每感伤抒怀,一抒就是一晚上,便是看的人都累了,何况平年。
只是啊。
孙鸨子心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