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这个打发寂寞的堪不透心,自以为爱意真切,到头来,却是平年那个最应该清醒克制的,动了不该动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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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春意楼,杜薄愁眉不展的走在街上,有跑闹的孩子冲撞到身前,他趔趄一下,抬头看去。
“你这孩子,乱跑什么。”
有少妇过来连忙拽走,忙不低的给杜薄道歉,但是那人充耳不闻的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全都是季林安和平年。
怎么回事。
这两人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夕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杜大夫。”
只是没想到,迎面居然能碰上季林安,他身边还有些朋友,瞧见杜薄便打发了他们,对着杜薄笑道:“真是好巧。”
杜薄怒积薄发,却还是忍住,死死的盯着他。
“大夫怎么魂不守舍的?”
季林安笑着,明知故问。
“你那日和平年都说什么了?”
杜薄还是没忍住,单刀直入的问。
季林安看了看四周,倒是没人注意他们,似笑非笑道:“看来大夫刚从春意楼出来。”停了停,“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孙妈妈应该全都和大夫说了,也就不用我再赘言了吧。”
“你对平年不是真心,为何要赎她?”杜薄道。
“大夫对她就是真心?”
季林安反问。
“当然。”
杜薄想也不想的说道。
“哈哈哈——”
谁知季林安冷笑一番,骤然冷脸道:“既如此,杜大夫怎么就知道,我对平年不是真心呢?”
杜薄缓缓靠近,脸色垂青:“你到底要做什么?”
“平年是清倌儿。”
季林安说了这么一句。
杜薄微微皱眉,这他自然知道,转念一想,一股极端的诧异和愤怒涌上心头,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这天下怎么会有白吃的饭食。”季林安眼色深沉,“若想事情得成,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杜薄咬碎牙齿。
季林安那日能带着四学的学生去监斩台求情,他本就觉得古怪,这会儿串联起来,他已经有很不好的预感了。
“你就拿这事要挟了平年?”
杜薄诘问。
季林安没有回答。
杜薄不愿浪费时间,抬脚就走。
“我并非趁人之危之人。”
谁知季林安又开口拦住他,盯着杜薄的背,还有那在身侧紧紧攥着的手,淡淡道:“是她自己和我谈的条件。”
杜薄半转身,斜睨着他。
“只是没想到平年如此豁的出去,放弃了清倌儿的身份,我季林安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这送上门的买卖,哪里有不做的道理。”
季林安笑的很开怀。
放弃了清倌儿的身份?
杜薄忽然了然。
五月正春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