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嘟囔道:“下一次来,我非得先请当地治安法庭出具一份猎场道路安全通报。”
迪斯雷利带刺的牢骚话逗得墨尔本子爵忍俊不禁:“如果你真的能办到,我倒要写信给国王陛下,建议让你去做治安法官了。”
迪斯雷利似乎并没有把墨尔本子爵的话当成一种讽刺,他刚刚骑稳便开口回应道:“多谢您,子爵阁下,但我不做治安法官,我的志向是,内阁之上。”
语罢,迪斯雷利与亚瑟便调转马头,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帕麦斯顿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禁不住皱着眉头啐了口吐沫:“狂妄的犹太佬!诚然,议会改革优点不少,但它的缺点之一就是让现在的下院越来越像是杂志社了。”
墨尔本开口道:“狂妄?或许吧,但三年前他可比现在更狂妄。那时候他甚至连议员都不是呢,就敢在唐宁街对我说,将来自己是要进10号的。至于现在,他起码已经是外交部的副国务大臣了。比起三年前,现在再说自己会成为首相,我倒觉得这小子已经谦虚了不少。”
不过墨尔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也清楚,帕麦斯顿对迪斯雷利极为厌恶,他讨厌迪斯雷利的程度甚至一点儿都不比讨厌亚瑟黑斯廷斯的程度低。
因为,帕麦斯顿与亚瑟的冲突更多发生在私密场合,比如外交部的私下对话,书信往来中的斥责与反驳。
可是在明面上,在报纸上,他们俩至少没有公开相互指责。
但迪斯雷利可就不一样了,这犹太小子不止在帕麦斯顿于下院述职时公开唱反调,指责“帕麦斯顿的外交是带着烟花筒的外交,是既点火又喊停的游戏,帕麦斯顿本人则是假装冒险来讨好民意的马戏演员”。
而且他甚至还把帕麦斯顿给写进了康宁斯比里,通过塑造人物的方式影射帕麦斯顿的“伪辉格主义”和“绅士式反动”。
虽然帕麦斯顿本着老派政客的作风,认为与迪斯雷利这样的后生交锋有损身价,所以从未正面回击过迪斯雷利的攻击。但不消多说,他心里肯定早就把迪斯雷利给恨透了。
墨尔本子爵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褒贬,他只是淡淡的点评:“真是富有表现力的一位年轻人。”
帕麦斯顿精心凝神:“富有表现力?你说的是聒噪吧?”
墨尔本子爵笑了笑:“我倒是没想到,见到了迪斯雷利,你居然连与亚瑟黑斯廷斯的仇怨都能放下了。”
“威廉,那不一样。”帕麦斯顿强调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