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
迪斯雷利听到帕麦斯顿这番礼数周全的补偿安排,他张了张嘴,本想再趁机发作几句,奈何眼前这位前外交大臣把事情办的滴水不漏。一时之间,迪斯雷利的怒气虽然没有全消,但也被堵得一时无话可说。
不过这倒也不难理解,虽然二者同为议员,但他们俩之间可差着道行的。
迪斯雷利说到底不过是个还未上任的外交部副国务大臣,而帕麦斯顿则是正儿八经在外交部一把手的位置上坐了三年的。
迪斯雷利憋了一口气,最后只得冷哼一声:“既然阁下都这么说了,我再纠缠下去,倒显得我贪得无厌了。”
语罢,他把斗篷一甩,朝马车残骸瞥了一眼,冲着车夫安德鲁招呼道:“安德鲁,你留下来,照看好这辆车,等修车的人到了,把情况交代清楚。修好了之后,不必等我,直接送回伦敦。”
被大人物们之间的冲突吓坏了的安德鲁如蒙大赦道:“知道了,先生。”
迪斯雷利吩咐完安德鲁后,长长吐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把一肚子的怨气倒了个干净。
他顿了顿,转而又冲着墨尔本子爵开口道:“眼下天色不早,如果我们再耽搁下去,恐怕今晚就赶不到市镇了。能否再借我两匹马,好让我和亚瑟爵士先走一步?”
墨尔本子爵并未言语,而是扭头看了眼帕麦斯顿。
帕麦斯顿心领神会的抬手招呼道:“安东尼,本特利,下马!你们那两匹马性子温顺,正好让迪斯雷利先生和亚瑟爵士代步。”
或许是因为不喜欢迪斯雷利,帕麦斯顿这回竟然没有去管迪斯雷利,反而罕有的开口向亚瑟介绍道:“这匹母马叫安瑟罗,是我平时在庄园里用来遛弯的马。性子极稳,特别适合像您这样对车祸事件心有余悸的人。至于这匹公马,它是伯纳德,去年镇上游行时给我拉过花车,也算是经验老道了。”
亚瑟从猎仆的手中接过缰绳:“多谢您了,阁下。”
“谈不上谢我。”帕麦斯顿调转马头,他扬起马鞭碰了碰帽檐,半开玩笑的与亚瑟告别:“如果你真想感谢,多来汉普郡,少去高加索就行了。有空来庄园找我喝茶,布罗德兰兹就在附近,我和墨尔本子爵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多陪了。”
亚瑟微微一笑,双手拢紧缰绳:“只要没有鹿在林子里横冲直撞,我还是很乐意常来汉普郡的。”
“可我就没那么乐意了。”迪斯雷利冷不丁插嘴,他一边笨拙地翻身上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