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画了只熊。约翰白克豪斯爵士真是费心了。”
他正准备抬腿进门,又忍不住回头打趣奥斯汀:“多谢了,乔治,伦敦城里可没几个人能有这待遇。”
奥斯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扯了下嘴角,耸了耸肩膀,又点了点头。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布莱克威尔没有察觉到奥斯汀的小动作,他提着皮箱下了车,理了理自己的领子,把那副老外交官重回朝堂的架子摆得妥妥帖帖,方才抬手推开了咖啡馆的大门。
一股烘焙牛奶和果仁的香气扑面而来,布莱克威尔深吸一口气,还品出了些肉桂与醋栗干的滋味儿。
店内的装饰也颇有情调,白木桌,淡蓝色的墙纸,墙上还挂着一幅冬宫的风景画,柔光从吊灯中洒下,就仿佛这里真是为一位来自俄国的贵客精心准备的场所。
他刚踏进第三步,正打算朝柜台走去,忽然之间,一股凉意油然而生,就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扎他似的。
他猛地一回头,只看见几个坐在窗边位置晒太阳的客人。
正当布莱克威尔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的时候,他的余光却瞥见了咖啡厅衣帽架上挂着的一件件警察制服以及整齐堆放的配有苏格兰场徽章的高筒盔。
“哈?”
布莱克威尔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他并不认识这些制服和徽章,因为苏格兰场只不过是个成立五年的新部门,而布莱克威尔从伦敦离开则是八年前的事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猜得到这些人肯定都是政府雇员。
他忍不住笑了笑,心中暗骂自己多心:“真是的,白厅什么时候流行上吃俄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