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规矩来阻碍朕,反对朕,却将眼下朝廷的艰难视若无睹。
他们若是能有皇后你一半的深明大义,朕也不用这么累了。”
皇后听了,抬眼看了一下宁康帝鬓角冒出来的白发,心中也不由有些心疼。
宁康帝隐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权力从太上皇手中夺回,还没来得及的彻底镇压那些反对者,这鞑靼和建奴又气势汹汹而来。
可想而知他每日面临的压力。
于是宽慰道:“陛下也不必过于苛责大臣们,他们心中定然知道陛下的难处的。
只是陛下乃是他们的君主,他们即便心忧陛下,也无从提及。
陛下自然也就感受不到了。”
宁康帝冷笑道:“他们知道朕的难处?眼下就有那么一个孽障,就为了想要上战场,一次一次的进宫来烦朕。
哼,要不是看在他往日还有些功劳的份上,朕早就命人将他打出去了。
朕这么多次都没有见他,只怕他心里还骂朕是个软弱无能之君,连个建奴都怕。
他会理解朕的难处?”
皇后听了这怨气极重的话,忍不住笑了笑。
贾琏屡次进宫请旨出征的事,她也是听说了的。
这国家有难,有臣子愿意出来替君分担,那不是好事吗?
怎么到了宁康帝嘴里,却成了孽障了?
不过他也知道一些宁康帝对贾琏不同寻常的态度,因此也不置喙。
见宁康帝一时半刻也没有走的意思,便令御膳房那边多传几道菜,留宁康帝下来一起用膳。
再说孔驷领了宁康帝的圣意,带着几名同僚到驿馆求见使者。
几经辗转,做足了礼数之后,终于见到了穆尔哈济。
双方经过一番“友好”的交流之后,孔驷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宫向宁康帝复命。
此时的宁康帝刚从坤宁宫回来不久,正准备歇个短觉。
听到孔驷求见,他还是立马召见。
“怎么样,可探得建奴方面的底线,和谈可有成功的几率?”
孔驷面露难色:“回禀陛下,臣亲自与那穆尔哈济交谈了一个时辰,倒是了解了一些对方的诉求。
据穆尔哈济讲,若是朝廷实在不能接受以辽城为界,他们可以略作退步。”
孔驷作为朝廷大员,自然也知道早上对方提出来的条件中,哪一条最令朝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