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上前两步道:“一群糊涂的东西,在宫里做事也这样不成体统!扰了殿下清净!还不快交代,到底为的什么现眼?!”
一位老侍刚想开口,旁边的崔尚食便急忙忙抢先道:“殿下明察!实是尚食局的人受了委屈,这才吵嚷起来。今日小裴在路上碰见了缙王殿下,这本是寻常不过的事,不成想却恼了刘昭仪,磕头赔罪还不够,还要将人撵出去!奴婢以为,就算小裴有过,错不至此吧?何况尚食局遣人,总要禀了皇夫殿下,谁知这几个人竟不分青红皂白,冲进来动起了手!这才惊”
“胡说八道!”另一拨为首的老侍打断道,“崔尚食上下嘴皮一翻,便将自己人择了个干净,倒成我们毓秀馆的不是了!那厮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难道非要咱在殿下面前将那污糟心思讲出来?污了殿下的耳?!”
眼看两拨人又要呛起来,白苏忙厉声喝止:“放肆!殿下面前,还敢搬弄口舌!还不安静些!”
一群人听了喝止,面上不忿,但还是悻悻合上了嘴。风临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耳朵,看向角落里站着的那个少年,他的额头间已是猩红一片,脸色如同草灰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叹道:“又是你。”
裴自清不说话,嘴抿得发白,手上紧紧攥着自己的粗布包裹。风临收回目光,道:“聚众闹事,你们好大的胆子,生怕旁人不知道你们的能耐!一并带回栖梧宫,听候父君发落吧。”
“定安王殿下且慢。”
一道颇有韵味的男声幽幽飘来,风临循声望去,原是那刘昭仪不知从哪冒出来,对着风临微微一礼,笑道:“殿下,是臣侍管教不力,底下人又愚钝,才出了这场闹剧。臣侍这就将他们带回好好惩戒,定然不会再犯。”
风临开口拦住了他话意:“吾说了,带回栖梧宫听皇夫发落。”
刘昭仪面色不改,仍是满脸笑意:“殿下,皇夫身子一直虚弱,这些年才好些,一点小事,怎好闹到皇夫面前,让皇夫忧心呢?”
“一点小事?”风临微笑道,“尚食局的事不在尚食局吵,推嚷到这来显眼,幸得吾路过,还能带回栖梧宫分辩分辩,若她们再闹一会儿,怕是要去金龙殿分辩一二了吧?”
刘昭仪闻言笑容一滞:“殿下言重了。”
“刘昭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随吾一并去坐坐吧。”说完,风临放下了帘子,也不去理会他的神色。白苏抬手,命轿辇折回栖梧宫。
一群宫人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