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跟着轿辇缓缓挪步。刘昭仪望着风临的轿影,慢慢收起了笑脸,一旁的侍从问:“郎君,这”
“无妨,见机行事罢。”刘昭仪丢下这一句,对着身旁另一位宫女宫人耳语几句,便转身乘轿跟上。
皇夫傍晚难得清净一会儿,正坐在窗前静静翻读诗书,忽闻宫门处脚步纷乱,正欲遣人问问,门口一小侍快步走进来,道:“皇夫殿下,小殿下回来了,不知为何,还带了好些人来刘昭仪也来了。”
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风临一向不喜刘昭仪,今日一并回来,想必不是什么好事。皇夫轻放手中书,温声道:“请他们到正厅去吧,本宫随后就到。”
身后的文雁忙帮他整理仪容,边挽发髻边问:“殿下,小殿下怎会同刘昭仪一起来?不是说要去东宫吗?”
皇夫轻声道:“待会一问便知。”
风临等人在正厅稍坐了一会,皇夫便至。众人行礼,皇夫则挥袖道:“起吧。此时来,所为何事?”
风临起身道:“禀父君,儿往东宫去时,见宫道上一群人吵嚷不休,引人注目,便问了几句。原是刘昭仪的人与尚食局的人冲突起来,儿觉得这帮人颇不懂规矩,本想罚了去挨板子就是,但其中牵扯毓秀馆,儿不敢轻狂,便带回栖梧宫,由父君发落。刘昭仪巧遇,也一并跟了过来。”
皇夫不语,面色未凝。他治宫虽宽仁,但规矩严明,少有这样的事发生,宫道上聚众打架,说轻了便是下人们愚钝轻狂,说重了,便是他治宫不力。他微微侧目,看向刘昭仪。
刘昭仪接住他的目光,行礼道:“皇夫殿下,臣侍管教不严,底下人做事毛躁了些,但若非尚食局的人冒犯在先,他们定然不会如此行事。”
皇夫看向底下跪着的崔尚食和宫人们,开口道:“你们说。”
两拨人微惊,跪在地上,将事情讲了一遍,当然,少不得添点油加点醋。
听闻此事还牵扯缙王,皇夫慎重了起来,他将聚众闹事的那些宫人们一并罚领三十大板,扣了月银,有职位的均降一级。
如此一来,便散去了大半的人,殿内只留下风临,刘昭仪崔尚食,裴自清,为首的那几位毓秀馆的老人儿。皇夫略一思酌,遣人将缙王也悄悄请了来。
众人坐在殿中正等着,没成想缙王没来,倒是武皇来了。皇夫惊讶:“陛下?您怎么”
武皇冷眼扫了一圈,道:“不懂规矩的东西,闹得满宫皆知,连皇太夫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