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单薄的背,引得他一阵发凉。
过了许久,人群中一位青衣男子终于忍不住,上前走了两步,声音温润:“禀皇太夫,皇夫咳嗽不止,恐扰陛下休息,望皇太夫暂息雷霆之怒,待陛下好转,再罚不迟。”
声音清和,不卑不亢。
皇太夫瞥了一眼,一旁的秋红立刻低声提醒:“这个是卫侍君。”
“哦罢了,把香移移吧。”
卫侍君不急不缓行了礼,道了声:“谢皇太夫。”而后缓缓起身,回到了人群之中。
烟雾悠悠飘散,香灰堆成了小山,一旁站着的人都觉得疲累不堪,何况是跪着的皇夫呢?可他一声不吭,面若死灰,就这样默默承受着,一如从前。
待到香柱将尽时,两位皇女才赶回皇城,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凤鸾宫而来。那风临脚伤,在后面急忙忙跟着,风继先行跑来,一进庭院中便见到这幅景象,面若冰霜,对着满院后宫郎君道:“看什么?!都转过去!”
前几日这太女如何料理了宫中多舌的人,满宫皆知,对她的呵斥大多不敢言语,只乖乖转了过去。唯有那三位位分高的,还拿眼角余稍瞥着。
一双手不由分说驾起皇夫,欲将他扶起,奈何皇夫跪的实在太久,站到一半反而重重摔下去。皇太夫见风继如此行事,自然不悦,冷嘲道:“太女殿下,而今位居东宫,位高权重,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中了。”
空中气氛凝滞,风继看了他一眼,思虑再三,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闷着头只管拽父亲。
皇太夫恼怒极了,抬手把佛珠朝风继身上摔去,那碧色的玉珠滚落一地,其中一颗滚到了宫门边。
一个一瘸一拐的红色人影走了进来,低头看了看佛珠,又看了看院中景象,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宫殿,熟悉的背影,和五年一模一样。
风临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一把推开寒江扶着的手,飞快挪到殿前,似是感觉不到脚痛一般,径直朝皇太夫走去,那表情像是要生吞了眼前人。
风继见状不好一把拉住了她,低声唤道:“临儿!做什么!”
脚步停滞,风临仰头瞪着皇太夫,面色凶狠,声音却颤抖不止:“又是这样?又是这一套?是不是非要父亲没了,你才肯罢休?!”
此话一出,庭院落针可闻,皇太夫眼睛瞪得极大,怒喝:“放肆!狂悖小儿,竟敢如此!”
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