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不妙,但幸而是虚惊一场。皇夫咬着舌头没有晕过去,勉强清醒着,御医趁此时机拼了老命,好歹把病情稳住了,若是皇夫两眼一闭失了神志,怕是要不好。
他的舌头咬出无数个深浅不一的伤口,混在口腔里,一时分不清是呕出的血,还是伤口的血。皇夫垂着头靠在榻上,衣襟点点血迹,披着枯发,神色消沉,看着很是可怜。
武皇走前一步三回头,许是顾及皇夫,解了风临的禁足。
风临重获自由没两日,便得到风德宜即将远嫁漠庭的消息。武皇随意一笔,把风德宜过到了皇夫名下,命风德宜以皇嫡子身份远嫁漠庭。
这是把她惊的够呛,连忙去见风德宜。
路上正巧碰到风恪的轿,二人客气了几句便再见了。
风临火急火燎等了许久,终于见到风德宜,忙问:“二哥,可是真的?”
风德宜叹气:“我早知你来,便是问此事。是真的。”
“你可愿意?”此问一出,风临便有些后悔,这不废话吗?
果然,风德宜神色难掩落寞,道:“愿不愿意又有什么紧要?我身为皇子,自当为陛下排忧。我一人远嫁,能换边关数年安稳,哪去寻这般好的买卖?”
“边关不稳,自当自强,岂能用和亲来换这虚假的和平?!”风临有些恼怒。
风德宜道:“打仗便要死人,能少打仗当然更好。我还要整理陪嫁之物,就不多聊了,你且回吧。”
风临本也没有久谈之意,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可她没有回栖梧宫,而是直奔金龙殿去了。锦元君跪在金龙殿外哭了有半日,武皇也没见他。他哭得可怜,风临远远便听见了他的哭声。
路过之时,她看到哭花了妆的锦元君,还是没能无视,许是想到自己的弟弟,她停下了脚步,递给锦元君一方帕子。
锦元君没拿帕子,反而抓住了风临的衣袖,如同攥着一根救命稻草,他也是急疯了,才会寄希望于一个皇女:“殿下、殿下!求您帮德宜说说情吧!他也是您的哥哥啊!”
风临叹气,将丝帕放入锦元君手中:“吾就是为此事来的,可锦元君也不要抱太大期望。”说罢,风临起身入了殿。
武皇看也没看她一眼,手中的笔行云流水:“若是为和亲一事来,便不必开口了。”
“母皇恕罪,儿确为此事而来。”风临硬着头皮道,“以手足远嫁换几年虚假的和平,儿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