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往地上看了一眼,那人脚下有片浅黑的影子,同身后人一样。
不是梦!
她猛地抬头,扯出个极难看的笑脸,声调都哑成了气音,说出了那句憋在心中许久的话:“殿下,您回来了。”
“吾回来了。”
寒江委屈地瘪起了嘴,心中因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应答掀起惊涛骇浪。
风临几步跃上台阶,一把握住寒江的手,郑重道:“是我不好。”
寒江望着她,委屈道:“我等了您很久”
风临望着眼前已冻得通红的脸,和她眼角已成霜的泪花,心痛难忍,抱住她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会再这样了。”
寒江抱紧她的殿下,埋首痛哭。
定安王府门口萧索,仅一对主仆相拥。可对风临来说,寒江已给了她这世上最珍贵、最热烈的欢迎仪式。
离家之人,渴望的不过一句“你回来了”。
风临自进屋起,寒江便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沏茶,一会儿命人打热水,一会儿又跑到后厨吩咐。
风临只觉得未坐多久,便洗了手,喝了热茶,下一个抬眼,饭厅已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难为那厨子,竟连缠花云梦肉也做得出来。
她吃饱喝足,又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忽觉身上疲累,多日奔波的劳苦在下一刻尽数涌上,风临回殿,一头倒在床上,眨眼便睡着了。
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她才醒。早膳时寒江告知,昨夜慕大人曾到访,见她睡得实在熟,便走了。
风临暗恼,只觉自己贪睡误事,眼下却不能去寻了。
用完早餐,寒江与风临去了主殿前厅小坐,顺便交代些府中事务。寒江乐得合不拢嘴,拿着手中账本打趣道:“虽府中散去大半人,但幸好要紧的几个我好歹给留下了,一时间也不会手忙脚乱。眼下旁的都好说,要紧的是赶紧招位擅长面食糕点的大厨,殿下喜甜,没了点心可不行!”
风临难得有这样说闲话的惬意时光,也坐在席上,一边沏茶,一边舒展眉目,道:“这也不难找,你去把裴自清叫回来,他一人抵得上三个。原在栖梧宫时他的手艺就出彩,比尚食局的那几个都好,他金乳酥、金银夹花做的是最好,蜜饯果子也是一绝,那滋味说的吾都有些馋了。他现下在哪呢?”
寒江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当时府中遣人,他也走了,问他去哪也不说,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