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说是皇夫身体不适,御医看过后只道是皇夫体虚,并无大碍,因着皇夫本就时常病痛,御医问诊频繁,此事也无人在意。
千里之外的江南,风恪一日水米未进,自今晨接到华京的快马传书后她便青眉紧锁,目光郁郁。
信中提及的,正是她所担忧的,母皇终于对那个十岁小童动了心,竟连风和口出大逆之言也能忍下来,还夸赞有加!
她心想,而今的风临虽叫我吃了一亏,但终究是个不受待见的废人,再能蹦跶,也不过风光六七年,只待母皇年老,我便是武朝说一不二的掌权人,还怕料理不了一个失了议储资格的皇女?眼下唯一可称对手的,就是那个风和。
母皇心思多变,谁知她会不会花上三五年再培养一个太女?我自那风和出生起便多加防范,时时引导,她已然成了棵歪树,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勾起了母皇的注意!信报的消息已是三日前的,谁知这几日宫中又会有什么变化!
思索至此,风恪更是焦躁,猛抓起桌旁的茶杯将冷茶饮了个干净,后一把掷碎了茶盏。属官恰逢此时入堂,见这一地碎瓷进退两难,只得应着头皮行礼,还未出声,风恪便怒喝道:“去哪了?知不知吾等了你多久!而今连你也敢怠慢吾?!”
那人连忙道:“下官岂敢!殿下恕罪,下官愚笨,实不才一个,莫为下官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为你当然不值当。”风恪稍稍平复心绪,皱眉斜了她一眼,“交代你的可探听到?”
属官连忙赔笑道:“殿下放心,下官若没有办成事自然也不敢来见殿下。”
“快说,莫废话。”
“遵命!殿下,此次定安王选夫,共有人选二十三位,宗亲之中,泉王荐一人,恭定王荐一人,嘉和郡王荐一人,皆是宗室公子”
风和目光晦暗:“哼,当初吾议婚之时,也不见她们如此热心。罢了,余下人你捡紧要的说,譬如权贵之子,尤其手掌兵权的有没有?”
“回殿下的话,倒是有一个,沧州统军孟昆之子,只是此人曾受先帝提拔封功,在军中也颇有威望,陛下恐不会应。”
风恪道:“吾听闻巡抚凤翔之子也在列,可是真的?那人可是母皇近臣。”
“是真的。”
“吾还记得当日宫宴之上,有位出彩的月氏子,背景如何?”
“兰陵知州之子,母族乃兰陵一小姓氏。”
“哦”风和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