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
风和呆呆的看着武皇,眼泪一颗一颗滚落在被上,她颇受打击,连话也忘记回武皇,就这样坐着流泪。
“琉璃婢”
这一声呼唤好像唤回了她的魂魄,风和抬手掩面而泣,泪如决堤,最终忍不住嚎啕大哭,转身扑躺在身后的床上,背对着武皇,将脸深深埋入被子中,压抑着哭声。
武皇望着蜷缩在被中哭泣的那一团身影,渐渐敛了表情,面上的不忍终于蔓延到了眼角。她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床上,紧紧挨着风和,轻拍道:“好孩子,莫要再哭了”
她一向能言,到了真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反而哑了口。思索了好久才找出一句:“母皇一定严惩那逆女,给你出这口气。”
风和哭泣着从被窝中爬起,伸手抓住武皇的衣袖,满面泪痕地央求道:“母皇不要惩罚姐姐。”
武皇有些意外:“为何?”
风和啜泣道:“若是惩罚姐姐,那天下都会知道皇家女儿相残,到时母皇该如何自处?臣工会心作何想?百姓又会如何议论?”
武皇望着女儿,不禁伸手为其拭泪,柔声问:“那不是委屈了你么?”
风和闻言放声大哭,却仍坚持道:“女儿委屈不要紧,却不可令天子陷入两难!”
这话如一记雷,恰击中武皇心中最要紧处。武皇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动情道:“好孩子,朕定会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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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到皇夫起,风临便逃也似地离了皇城,车轿之中,寒江虽是关切,但不好开口询问,而今她也拿不准风临的心绪,实不知殿下为何突然不适,她偷偷望向殿下,见对方死死握着刀把,连指节都泛起了白,不由得心惊。
“寒江,”风临突然开口,“你知不知道风恪平日里有没有什么随身佩戴的物件?玉佩也好,扳指也好。”
寒江不明所以,却也认真思索起来:“奴婢也不常见到缙王,不记得她有什么随身的物件,只听说缙王颇喜金玉宝石,可京中但凡权贵不都喜这些珍稀玩意儿?”
风临微微点头,没再说话,二人沉默了一段路,忽觉车驾缓缓停住,车外侍从近前通报:“禀殿下,前遇丞相府车轿,观制似乎不是丞相大人的车马,像是相府家眷出行,是否见礼?”
风临伸手指移开车窗帘,微微偏头望去,一时间错愕,寒江自然没有错过殿下那一瞬的不自然,悄悄望去,原来是子徽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