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漠庭王帐,一灯幽幽,漠庭王栾提狐师姑缓缓从床中爬起,一脸餍足,她披上床边的狼皮袄,打量着床上虚弱不堪的男子,满意地点评道:“你病着倒是比以前更具男子的风情。”
这话似给了床上男子极大的羞辱,他本就患着风寒,被磋磨一番更是烧了起来,爬也爬不起,只能瞪着一双眼回头,沙哑着嗓讥讽:“王上励精图治,春祭在即分身乏术,也不忘床笫之欢。”
栾提狐师姑听不懂他嘴里蹦出那些词什么意思,可见他那表情也知绝不是好词,面上顿时黑了下来。这风德宜自嫁入漠庭便常冷着一张脸,人前人后都不大亲近自己,草原的王能单手掐死一匹精壮的野狼,却无法驾驭白帐之中一个瘦弱的男子,这个连一只雏羊都杀不死的、风一吹便病的起不了身的中原男子!无论如何优待,赐予多少牛羊金银都不会扯扯他的嘴角!一个漠庭女人收拾不了自己的男人,这已让她受尽身边人的嘲笑!
“阏氏!你太过高傲!即便你是中原皇帝的儿子,那也只是曾经,现在你只是我的阏氏,漠庭之王的男人,我是你的妻,更是你的天,你该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你要顺从!”
“呵”风德宜冷笑着收回了目光,疲惫地将头靠在枕上,“我明白,所以我从未拒绝过你。”
狐师姑暴怒:“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王上还想我怎么做?”
狐师姑怒不可遏,她想要的不是这个,可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只得抓起外袍怒冲冲往外走。
帐外的仆人见她出来连忙跟上,这种情况他们早已习惯,也不去讨嫌多嘴,只低着头等待王的吩咐。果然栾提狐师姑走了几步便停下了,咬牙切齿地回头看了王帐一眼,压着火说:“去去给他烧盆水,再把大夫叫来,瞧瞧怎么回事。该死的中原男人!没有一时安生!”
说罢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回到帐中叫来了自己最美貌的男侍,连饮了三壶冷酒,仍是不消气,反而越想越气。
“天杀的阏氏”狐师姑嘟囔一句,又仰头饮了一杯冷酒。一旁的男侍连忙伸手给她顺气,轻声细语:“王上又和大阏氏闹起来了?”
“哼!”狐师姑颇为不快。
座下陪饮的妹妹栾提鲁候见状以手拍桌,不满道:“那皇子虽是金贵,但说破大天也就是个男人,我们纳了他是他的福气,一个男人还敢耍性?很是该揍!要我说,就是王上你太惯着他!”
“你懂什么。”狐师姑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