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思索,“他的价值比得上五座富饶的城池,对于珍贵的东西,是应当娇养的。”
“五座?哈哈哈!”栾提鲁候大笑道,“那皇子哪值那许多,若论长相也就是尚可,还比不上他姐姐貌美!”
“哼”栾提狐师姑抿了一口酒,只道,“你懂个屁!那中原人可比这酒还要有滋味”
一旁随从哈哈大笑,那栾提鲁候却不屑一顾:“明儿我回去挑几个年轻的男娃送来,我就不信我漠庭的男儿比不过那汉人。”
狐师姑饮尽余酒,拍着桌子说:“不扯淡了!叫你来也不是讲这起子荤话,说要紧的,我们的人劫村后,她们有什么动静没有?南边孤山驻防可有动作?”
“回王上,那些汉人没什么动静!别说是出兵了,就是那俩守卫也缩在窝里。依我看,风家那些娘们忙着窝里斗,根本顾不上这边!不如趁这机会再拔两镇,先昧下那些地方,日后风家要是来讨说法,那也早是一笔糊涂账了!何况那老皇帝连儿子都嫁过来了,摆明了是不想打,我们还怕什么!”
“我知道。”狐师姑得意一笑,“用汉人的话说,这叫‘蚕食’。”
“王上博学!”
狐师姑扬起了头,伸手捏住身旁娇侍的脸蛋,笑道:“你明儿且去打听打听那老皇帝的口风,不要不舍得花钱。”
栾提鲁候撇嘴道:“依我看只要不是那个定什么王来,旁人有什么值得花钱的,一堆窝囊娘们,我们也不怕!”
“定安王啊她叫什么名来着?”狐师姑忽敛住了笑容,“说来我倒挺想见见她,她在这蹦跶那两年,我恰被母亲贬到西面放羊去了。呵呵真算起来,我还得谢谢她,若不是她气死了母亲,我哪有机会坐这个位置呢?”
栾提鲁候抿着嘴没说话,心道:母亲当年只是被那皇女气个半死,还有一口气。是你见了那姓风的皇子就走不动道,动手毒死了母亲承位,打量旁人都不知道么!
然而这心里话狐师姑是听不到的,她酒劲上来了,又开始思念起自己病弱的阏氏。不多时便赶走了栾提鲁候,提着一小壶加了料的冷酒进了王帐。
武朝紫宸殿,武皇正端详着慕归雨进献的珍宝,其中一件巴掌大的裴翠玉佩勾起了武皇的注意,此佩明净无暇,通体晶莹若水,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恰此时刘尚书、卢大人入殿求见,武皇也一并宣了进来。慕归雨官场之上善于逢迎,与这二位关系不错,三人互相行了礼,也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