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眼了也好。
总之,青白观主之后不收徒,都说得过去。
不说别的,在世的这五位青天,谁最厉害不好说,但那四个人的弟子加在一块,都比不上青白观主的这位弟子的。
周迟对瘦高剑修的话不以为意,告别之后,继续前行。
越是靠近那座天台山,摆摊的修士就越来越少了,其实也很正常,天台山封山,但毕竟是青天道场,那位观主不出,也毕竟是世间剑修的领袖。
尊重,该有的。
谁要是把天台山变成市井卖货之地,肯定有相当多的剑修们,不同意的。
不过剑修还是可见不少。
许多剑修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
虔诚,敬佩,眼神炙热。
更有那三步一叩首的剑修,额头鲜血淋漓,但眼中只有向往坚定和虔诚。
周迟默默看着这些剑修,不断靠近那座天台山。
他对于那位青白观主,自然也有敬佩,但绝不会像是这些剑修这样。
剑道境界有高低,修行也有先后,甚至在世间的地位和身份也有区别,但剑修和剑修之间,却不应该有高低之分。
不过周迟如今想得更多的,大概还是那位重云山掌律。
要相见,还未相见。
总是会让人有些紧张的。
归真对归真巅峰,也该紧张的。
生对死,更该紧张。
庆州府的某座小镇。
这趟远行走过好几座大洲的裴伯回到东洲,来到那条早就干枯的小河前。
干涸河床,野草随处可见。
裴伯抽着旱烟,吐着烟雾,“河水干了啊,时间不能倒流,但河水能重新流淌吧?”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出来之后,裴伯揉了揉眼睛,“其实没那么重要?”
裴伯叹了口气,嘀咕道:“真是揪心啊,还不如就白跑三百年算了。”
说着话,裴伯抬头看去,看到一颗白日流星划破天际,朝着西洲方向掠去,速度奇快。
裴伯看着那颗流星,翻了个白眼,“何棉花啊何棉花,这会儿赶去,你赶得上个屁啊!”
在天际掠过的重云宗主自然听不到裴伯的话,他此刻脸色苍白,只是不断一气万里,再次一气万里。
此刻的重云宗主,只有满腔悔意。
自己这个宗主,总想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