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所有人,但实际上,很有可能最后谁也没办法保全。
周迟离着那座天台山已经不远,看着那些矮山中心的那座高耸入云的天台山,这位年轻的归真剑修,伸出手,拿起一壶海棠酒,灌入肚中。
丢出酒壶的同时,腰间的佩剑悬草,在剑鞘里微微颤鸣。
然后周迟抬头看去,一道身影浮现于眼前。
秋风萧瑟,高大男人立于秋风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重云山掌律,苍叶峰峰主,西颢。
周迟忽然平静下来,看着那个高大男人,笑了起来,“十年之约还没到,掌律就来了,早了些吧。”
西颢平静道:“我已经等不了十年。”
周迟笑道:“可以理解。”
西颢看着周迟,也笑了笑,“不错啊,一趟远游,踏足归真,说明我没有白来。”
周迟说道:“和掌律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了。”
西颢不以为意,只是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祁山玄照,还是庆州府周迟?”
周迟想了想,“名字不过是个称呼,但掌律要是不介意,可以叫周迟。”
“如果真的不在意,何必改头换面,削骨之痛,一般人都承受不住的。”
西颢看了一眼眼前飘落的一片秋叶,“非大毅力者不可为。”
“只是我也很好奇,既然是藏身于山中,蛰伏便好了,为何非要在内门大比上这般做?只为一个少年意气吗?”
周迟看着西颢,有些意外,“我本来以为掌律见到我,便要杀人的,毕竟掌律一向如此,杀伐果断,这一点要比宗主强不少。”
西颢微笑道:“既然都走了那么远的路,既然都要在今天做个了结,闲聊片刻,不会影响什么,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周迟想了想,也认可这个说法,于是说道:“我一登山,掌律就想着要杀了我,当然我也清楚,那不是掌律在针对我,不过是我破坏了掌律的谋划而已,但光从这一点来说,难道掌律要我站在掌律的角度,选择牺牲自我,成全掌教的谋划吗?”
“可我并无过错,为何就非要死呢?”
西颢淡然道:“郭新对你动手,算是我授意的,这一点上,你我便结了仇,自然说得过去,不过常人身处这样的处境里,就更该蛰伏,等着足够强大的时候,才亮剑不是吗?”
周迟说道:“不在内门大比上站出来,只怕没有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