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学问文章倒没什么相干?真金不怕火炼!”她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自己亲眼见证了侄儿们的“锦绣文章”是如何被胥吏嫉妒般毁坏。
她巧妙地将那日的狼狈归结于“疲乏”和“胥吏刁难”,绝口不提自家子弟可能的浅薄。
对面一众夫人全都笑笑,不多说什么。
只是,其中一位摇着团扇,笑着接话:“那是自然,董公子和袁公子家学渊源,自是心中有丘壑的。不像我们家那个,出来就嚷嚷着明年再战了。”
这话听着是自谦,实则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锋芒。
袁大娘子面色不变,只微微一笑:“科考之事,七分实力,三分运气,谁说得准呢。孩子们尽力便好。”
她将话题轻轻拨开,维持着勋贵主母应有的风度,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眼底深处不容置疑的笃定,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想当然。
而在后院书房里,真正的“卧龙”董文昌正抓耳挠腮,对着“凤雏”袁文显低声道:“文显,我越想越不对,我那篇策论最后收尾是不是太仓促了?好像没点题”
袁文显自己也心慌意乱,强作镇定:“放放心!文昌兄!你那文章定然是花团锦簇!”
“我我倒是觉得我墨义里有个注解好像引错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慌,只能互相灌着迷魂汤。
“定能中的!姑母都说了!”
“对!我们的文章,比那些寒门学子强出百倍!”
“”
他们的对话,一丝不落地被假山后正路过的华兰听在耳里。
她嘴角勾起一抹的弧度,对身边的翠微低语:“听见了吗?死到临头还嘴硬。”
翠微忍着笑点头。
华兰抬头望了望院墙上方的蓝天,心中默念:权哥儿,姐姐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这汴京城里的风波,从来都是一处起浪,别处便有涟漪。
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在一次小聚归来后,便对着心腹妈妈嗤笑道:“袁家那位,还在那儿端着架子夸海口呢!打量谁不知道她家那两个活宝是什么成色?”
“倒是盛家那个七小子,是真沉得住气,瞧着就像个有后福的。”
吴大娘子虽然把梁晗养的有些不成样子,但她看人的本事确实不俗,要不然,当初也不至于一眼就相中了明兰,想要她来当自家儿媳妇。
恰巧,吴大娘子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