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迂回之策,意在搅局,为自己属意之人争取空间?
但无论如何,钱牧之内心确实极为欣赏这份北疆策论的锐气、见识和那股为国为民的担当。
更重要的是,撰写此文的考生,很可能与他江南一脉有香火情分,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力挺。
略作思忖,钱牧之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充满不容置疑的权威:“萧阁老所言,确有道理。”
“为国取士,确需此等有见识、有胆魄、能任事之才。此文眼光格局宏大,非寻常学子可比。虽有激进之嫌,然拳拳报国之心、勇于任事之气,殊为可贵!”
“依老夫看,此等经世之才,当为魁首!”
他此言一出,竟是直接将其定为了会元!
不管对方有什么算计,但他在朝中没有根基,就算与袁家有什么联系,但只要堵住他的话语,让他颜面扫地,那朝中诸公自然会明白什么是大势。
钱牧之目光平静地看向萧钦言,带着一种老辣的政治智慧,既接过了萧的话头,又牢牢掌握了最终定等的权力,丝毫不给萧钦言操作袁慎试卷的机会。
萧钦言眼神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知道钱牧之这是顺势而为,毫不客气地摘走了最大的桃子。
但他心下冷笑,面上却依旧淡漠,不再多言。
总裁官一锤定音,虽有保守者仍存疑虑,但也不敢再公然反对。
风波暂息,堂内气氛稍缓。
恰在此时,遥远处有两位房师忽然齐齐发声,好似约好了一般,发出响静。
“嗯?”
钱牧之神情一变,觉得自己威严被冒犯,不由地沉声道,“何人喧哗?莫不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总裁官的这话,顿时让远处的那两位年轻的房师一惊!
不过,他们虽然慌张,知道自己失仪,但也觉得自己等人事出有因,于是不由地齐齐起身,往前走去,同时,辩言道:“大人恕罪!”
其中一人辩解道:“非是我等失仪,实在是有两张卷子文理不通着实让人”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如鲠在喉”另一个房师接着道:“这两人的卷子,着实不像是能进贡院的卷子啊”
说着,就有两份墨义卷被呈上。
不过,这次的卷子却不是什么绝妙好卷,反而是错误百出的大洋相!
钱牧之心中不悦,只扫了两眼,便知晓,这必然是京中某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