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该有多痛啊。”
他半边身子全是鲜血,中箭的地方还不断有血汩汩涌出。
“长极……”我扶着他,用手去捂他的伤口,灯火之下,手背尽是他的血。
他的嘴皮乌紫乌紫的,眼神涣散不聚光。我心里一紧,暗道不好。
难道,箭有毒?
我又急又怕,拼命唤着那边寻找活口的禁军:“快来人,快送他去看大夫啊,快啊!”
我蹲在地上,努力憋着哭声:“长极,长极你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虚弱得不行,却还在问我:“你没有伤着对吧?没有就好……”
一句话没有说完,喷出一口血来,血溅在我的斗篷上,我顿时哭出声,撕心裂肺叫着他的名字:“长极!”
他尚有一丝清醒,见我哭得惨不忍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我还……还没死……你哭得这般惨,是有多心疼我……没事的,我不会……”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昏了过去。
我在几个巡城侍卫的帮助下将长极送回永河王府,我憋着悲恸,匆匆忙忙的跑进内室,想去告知安平和永河王长极受伤的事。
可永河王尚在宫中处理政务,府中只有安平在。
她见我浑身污血,狼狈不堪的样子,错愕失态,半晌缓不过神。连忙问我发生何事,我来不及解释事情的详细过程,只挑着最关键的说,哭腔浓浓道:“安平娘娘,长极受伤了,快派人去请太医来,快去请太医。”
安平一下愣住,顿了顿,又立即遣出府中仆人去宫中请太医。
待人走后,安平这才一把握住我的手,颤声询问:“长极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
我手脚绵软无力,极力遏制内心深处的惧怕。
……
约摸这过了半个时辰,内仆领着陈太医和莫太医匆忙赶来。陈太医一见床榻上昏沉的长极,探及伤势,倒吸了口凉气。莫太医镇定些,快步走近,轻轻扯去长极衣襟。他抬眼望到我,恭谦地请我到在外间等候,说待会儿处理起狰狞可怖的血口子时,怕会吓到我。
我冷嗤,断然回绝:“我不怕,你处理你的,我保证不打扰你。我就在旁边看着他,我一定要看着他醒过来才走。”
陈太医拱手道:“公主身为女子,怎可见男子赤膊,还是请移驾莲步。”
安平也说:“缺缺,你尚未出阁,就在这里确实不合时宜。”
“都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