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这些虚礼,我不会走的。请太医赶紧为长极清理伤口。”
我固执的要留在这里,陈太医刚开始不准,但见我态度强硬,莫太医有所动容,只好劝他说由着我留在此间。
安平哭得两眼红肿,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明明自己很难过,还在柔声细语的安抚我:“没事的,长极从小就身体好,这点伤要不了他的命。”
我重重点头,也笃定他会没事。衣服拨开,露出长极的胸脯,血肉模糊。移目下游,他的胳膊上,手腕处,皆是暗红刺眼,触目惊心的血口子。我木然,心疼得一滞。安平扭过头,悲泣出声。我立在床头,只觉得腿脚发软,浑身冰冷,但仍在佯装镇定,死死的看着太医为长极处理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长极伤口处的血,才勉强止住。
——
长极这次受伤,虽然庆幸那箭头无毒,伤不及他要害,但依旧不可小觑。
因为流血过多,导致他昏睡了两天两夜,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我和安平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始终守在他身边。
我看着他暗沉的睡脸,既愧疚又心疼,四下无人时,偷偷哭了好几次鼻子。纵然安平不怪我,可我还是觉得此事跟我有莫大关系,长极受伤,多半也是因我而起。那些刺客,一定是元乞派来杀我的,是我连累了长极,害了他。
如果不是我走散,长极来寻我,就不会遇到这倒霉事。若不是我执意不肯走,非得留下来看什么子夜烟花,他也不会为了护住我被刺客刺伤,导致现在不死不活的躺在这里。
思及此,我更加觉得羞愧。
到了第四天,长极胸口的伤口恶化,高烧不止,太医来过七八个,各种方子用尽,也没能将他就醒。
到了第五天,他还是没有醒来,我开始慌了,安平也慌了,阻挡所有要来看探望长极的人,只留下我陪她一直守在长极身边。长极昏迷的期间,南帝来过两次,秦落雪和陶若也来过四五次,却一直不见百里颛和孟节。听说,百里颛三天前突然被南帝派去邳州赈灾,临行时带走了孟节。
这可真巧,偏偏没了孟节,如果孟节在,他肯定能医好长极。
眼看长极就要支撑不住,安平娘娘和永河王只好亲自去求南帝让他下令召回了孟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