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中青筋外露。
但面色依旧红润,看起来非常精神。
小桌上放着四菜一汤,分别是:素炒茭白、清炖豆腐、羊肉炒、大肉圆子和绿豆百合粥,外加四个大白馒头和一壶羊羔酒。
饭菜全都是沈念的妻子顾月儿所做。
海瑞捋须道:“子珩,你费心了,咱们二人,其实两个菜就足够了!”
沈念胸膛一挺。
“海老,若是我爹与岳父知晓我用四个菜招待您,定会臭骂我一顿,招待您,至少也要十六个菜,我是怕您骂我,才安排了四个菜,你若再嫌菜多,就是嫌我了!我走?”
沈念扭脸看向门外,屁股却一动不动,就如同在长辈面前任性一般。
“你个臭小子!若真准备十六个菜,老夫还真会骂你,今晚你做东,老夫不挑你的理儿!”
沈念笑嘻嘻地端起酒壶,连忙为海瑞倒上一杯酒。
“海老归来,念甚喜,来,喝一个!”
二人笑着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向来不苟言笑的海瑞自沈念坐在他的面前始,便一直带着笑容。
在沈念面前,他尤为放松,就像面对一位志同道合的故友一般。
紧接着。
二人便边吃边喝边聊起来。
沈念问起山西那边发生的趣事,海瑞问起沈念的盛世论是如何写出来的,沈念问张王两家有没有派人暗杀海瑞,海瑞问沈念举荐他巡察天下御史,会不会将朝堂的官员们都得罪了
当海瑞讲到自己将二十四竹筐晋官晋商的罪状文书都销毁时,眼睛都红了。
这些文书若传到京师,山西将会有更多人,人头落地。
沈念连忙安慰他称:此乃以大局为重,若边境引起战事,那就不是几百个、几千个人头落地那么简单了。
二人有说有笑有泪,相谈甚欢。
京师之内。
与海瑞关系不错的,除了沈念,只剩下一个吏科给事中姚斌。
不过姚斌只能算晚辈,根本不敢与海瑞坐而对饮。
其它官员则大多都是盼着距海瑞越远越好。
海瑞看他们一眼。
他们都觉得是不是有错漏被海瑞抓住,是不是马上就要被弹劾了,能害怕的一夜无眠。
心中有亏的官员,根本就不敢直视海瑞。
而此刻,张居正的府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