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只是颔首。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好,两个人继续说说笑笑。
只有院子里的杨钦眉头紧皱。林夫人来第二次的时候,他就知晓了实情,那一刻的他又是惊诧,又是难过,还有一丝恼怒。
原来王郎君来家中,是要将嫂嫂抢走。
他对王郎君的钦佩和尊崇登时去的一干二净,如果王郎君在这里,他一定会气冲冲地找过去,骂一句:小人行径。
来考他课业,送来人帮阿嫂,都是有所图谋。
他一时大意,才上了当。
严随想要劝说几句,却又不知晓该说些什么。
杨钦看向严随:“你是不是也猜到了?”
严随干脆也不隐瞒:“外面都在传”
“都在传也不是真的,”杨钦冷声道,“阿嫂没提,谁说都没用。”
严随沉默片刻道:“那你愿意让谢大娘子一直寡居吗?你不想大娘子嫁人,还是不想她离开杨家?”
“你不想让娘子嫁人,如果有一日大娘子分出去住,或是干脆去了慈云庵,你就不会难过?就像我,师父一直念叨让我留在寺中,可我知晓,师父并不是非得让我出家,他就是不放心,怕我年纪小,跑出去了照应不到。”
“这些事你得想明白。”
杨钦沉默许久:“想明白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严随靠得近了些,眨眨眼睛,“知道自己要什么,才好去争取。”
杨钦一怔,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只觉得眼前这小和尚,当真鬼伶俐得很。
去往福建的官路上,来往的百姓好奇地看着疾驰而过的马匹。
在茶寮歇脚的人忍不住打听:“最近这边出什么事了?这一会儿的功夫,过去两个商队,好几拨人马了。”
茶寮的伙计笑道:“最近五六天就是这样”
说着话,又有一支商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为首的两个人快马到了茶寮,递过来几只水囊让伙计打满。
还向伙计打听消息:“今日过去多少商队了?”
伙计立即搭话:“您头前儿有三支商队,还有一些骑马的,不知晓是不是商贾。”
那人向伙计道谢。
伙计忍不住问道:“您这运送的也是瓷器?”
那人摇摇头:“不是,咱们是茶叶,瓷器可轮不到咱。”
喝茶的路人惊叹:“最近买卖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