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听说抓了不少官员,那边正乱着吗?”
“您这都是老黄历了,”商队的人摇头,“那事早就过去了,现在都设法往海上卖货物呢!”
路人仍旧不明白:“年年不都是如此,今年有什么新鲜?”
“自然有,”商队的人道,“别的地方咱不知道,今年瓷器大有讲究,各地瓷行行老、窑主都聚在一处,要定什么规矩,需要拿到朝廷给的公凭,货物才能顺利出海。”
“拿不到公凭,别说要排在后面,可能也卖不出好价钱。”
路人不明白:“你说的公凭是何物?”
商队的人道:“瓷器经过瓷行行会查验,保证是真品无瑕疵,还要经过市舶司,交了抽解,才会给一张文书,商贾有这张文书,方能顺利出海。”
路人道:“这岂不麻烦?”
“麻烦也有好处,”商队的人道,“蕃商买瓷器,就认公凭,以后再有商贾想要钻空子可就难了。”
“那些私运货物的商贾,大多带着一群亡命徒,买卖的货物以次充好,拉低货物价钱,如此一来,正经瓷窑的瓷器要么卖不出去,要么被迫与他们同流合污,长此以往不就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
路人看着商贾道:“原来如此,还是你们想得明白。”
商贾摇手:“可不是我,我也是在路上听来的。那些买卖瓷器的,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