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老鼠,说他会生吃。
张逢都信。
转眼。
又是两年过去。
再一年的冬季,今年冬天下雪较早。
天不亮的早上。
冬风像是扔刀子一样,哗啦啦的刮着,大雪花飘着。
四十岁的张逢,在所有乘客未到火车前,就已经抱着中年保温杯,门外一抖身上雪,一屁股坐进了温暖的火车驾驶室。
老赵来的倒是比张逢还早,正在检查仪器。
“吃饭没?”
张逢把装满化劲药汤的茶杯放下,揣着双手,
“你要没吃,我让小乘警给你捎带点,他正在车站门口排队买茶鸡蛋。”
小乘警,就是协助抓老鼠的徒弟。
“他带?我看还是算了。”老赵今年五十三了,还是爱打扮,胡子刮得很干净,头发也利索,
“上次你说让小乘警带,哎呦,他排队买鸡蛋饼,看见一小偷,一下追了五里地,连班都不上了,还是车站给咱们那趟另安排了人。
车长你说说,他一个乘警,碰到外面有事,交给地方兄弟就行了。
附近又有巡逻,但他不说话,就自己硬追。
对,事是没错,可是车上也是一车人在等他啊。”
“这小子确实有时候脑袋轴,分不清轻重缓急,喜欢自个顶。”张逢拿出手机,“利索点,吃饭没?没吃饭,我让他给你带几个。”
“好,两个,再买个酥饼。”老赵哈哈笑了一句,然后又忽然摇摇头道:“车长,我看现在站里的红车很多了。
幸好托你的福,咱们这个车改成了空调车,没刷下去。”
他看向窗户外的一辆红车,
“现在不是红色,就是橄榄绿,咱们这墨绿老车很少了。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退休之前,一直坐咱们的老伙计上班。”
“别想有的没的。”张逢一边给小乘警发信息,一边拿出烟,给老赵扔了一根。
咔嗒,点着。
张逢舒服的靠在自己板凳上,向同样吞云吐雾的他说道:
“小乘警不是咱们两人的徒弟,却天天帮咱们跑腿,然后你又向我打着他的小报告。
而你那个新收的年轻小徒弟,却是他妈的稀奇人,天天照时照点的来。
早来十分钟,像是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