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来这么早,就只见你在哼哧哼哧的打扫卫生。
然后,你他妈对你徒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就看小乘警好欺负,天天捏他个软柿子。”
“新时代了。”老赵却呵呵笑道:“都14年了,不流行咱们年头那一套。
什么徒弟徒弟半个奴隶,糊弄鬼去吧。
人家现在动不动都是大学生,你要拿奴隶的性质去使唤人家,人家那理论一套一套的,直接给你扣上旧时代帽子,吓的你晚上睡觉都摔床底下,高喊社会主义万岁。
但小乘警,还是老实人,哈哈。”
“哈哈。”张逢也被老赵逗乐了,指着他好几秒,才说道:“真的老赵,我从一开始认识你,我都感觉你当司机屈才了。
你真应该去说相声,真的。”
“哦?车长也这么觉得?”老赵来了兴致,“我给你说啊车长,其实我以前真学过”
老赵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话语也很幽默。
让他打开话头,那就停不住。
“嗯,确实,你有这个天赋。”张逢故意把他话头一打开后,也像是听现场小品一样,这感觉真来劲。
只是老赵还没讲够二十分钟。
将近三十岁,显得成熟的小乘警,也怀里揣着热鸡蛋,从车前头过来了。
张逢在门边板凳上坐着,顺手给他打开车门,又招招手,
“上来暖和暖和。”
“欸,车长,赵叔。”小乘警打打身上的雪后上来,然后心里好像有什么事,等问好以后,这话语就顿住了。
张逢见了,腿稍微抬高,侧踢他大腿一脚,“大老爷们,有什么事就说,说出来就想办法解决,别墨迹。”
小乘警被踹了一脚,是忽然叹了一口气后,有点心情低落的说道:“车长,你不在咱们家属院住,你不知道。
老车长前天呼吸不顺,晚上进医院了,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医生说是血管堵塞了,要开胸搭桥,但但他七十多了,这能开胸吗?
又在今早,老车长也不想多花钱做那个手术,让他儿子给他带回去了。”
“在家?”张逢直接起身。
“车长!”小乘警赶忙拦了一步,“老车长专门给我说过,不让我和你说,我这您这一去我这?”
“滚蛋。”张逢直接推开他,“老赵确实说得对,你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他妈的分不清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