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尔达抿了抿嘴:
“认识,他是我的父亲。”
此话若是让于勒听到,定然不亚于一记晴天霹雳。
血杯教主竟然会是玛蒂尔达的父亲?!
但在场三人却都面不改色,就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您的父亲,他前不久再度现身了。”
玛蒂尔达的面色冷了些:
“若是蜈蚣还在,我或许会想办法帮你们杀了他,但倘若没了蜈蚣的协助,对上我那父亲,无异于送死。”
鲁托斯摇头:
“不,并非让您协助我们斩杀他,而是想请您把于勒带回来,最起码不要让他落在血杯教主的手中。”
玛蒂尔达眉毛扬了扬:
“凭我么?若我健全之时,恐怕还能试试,现在的我,不过半个残废罢了。”
鲁托斯笑了笑:
“蜈蚣大人料到了这种情况,因此,他在被捕之前,给了我这个。”
他摸出一枚缀有潮汐纹路的贝壳,递给了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把玩了这贝壳一阵子后,悠然道:
“蜈蚣倒是有想法,居然还能找到这种仪式——可我终究不是童话里的小美人鱼,这仪式,恐怕没法长久。”
鲁托斯只是含笑道:
“但我们相信,您知道怎么补全这仪式的,这便是我们交易的筹码。”
玛蒂尔达深深地看了鲁托斯一眼,道:
“您身上的伤,是来时的路上落下的吗?”
“不碍事,不碍事,得益于他们,我刚好浴火重生,突破了三阶。”鲁托斯呵呵笑道。
玛蒂尔达闭了闭眼:
“既然无事的话,那便送客吧。”
待得鲁托斯离开后,老女仆语气有些沉重:
“看样子,英格兰要掀起战争了。”
玛蒂尔达脑袋低垂,仔细地阅读着手中的文件,半晌后,道:
“就在这两天,我打算去一趟印斯茅斯。”
老女仆一惊:
“您真的要去?可您现在的状态而且万一被封在爱尔兰岛上怎么办?”
听闻此言,她转过头,盯着老女仆,平静地道:
“防剿局的调查的确有所成效,他们的文件帮我侧面印证了我的观点,我母亲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迹应该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