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笺,说道:“好,好啊,好一个崔洵,竟然欺瞒我这么多年从未辩解一句!竟让我怨你恨你这么多年?!你我竟然”她向后仰了一下似是要晕厥,唐芷漩连忙拉了她一把,她不自觉地握扶住唐芷漩的臂膀支撑自己,站定后立即甩开唐芷漩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回去告诉太皇太后,她若坑骗于我,我不会让她安宁!”
崔老夫人直接往内室走去,丢下硬邦邦的一句:“不送!”
唐芷漩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于营救崔崭有益,但崔老夫人不再出现,她只得先退出崔府,急忙赶往兵部,想搜集更多军情急报再进宫试试。
内室中,崔老夫人看着靠墙供奉着的崔洵牌位,怔怔地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她将短笺放朝着牌位用力扔过去,恼道:“崔洵!你怎能这样对我?!你不是说绝不负我吗?你抱回孩子的时候就是负了我!如果那是别人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直到死都一个字也不说?!”
她与崔洵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崔洵待她一向温和守礼,照顾有加,成婚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令她一直认为自己嫁对了郎君。直到有一日崔洵抱回一个一岁多的男婴交由她抚养,并说此子以后便是崔府长子。她还记得当时她又哭又叫地逼问崔洵到底是跟谁有了私生子,但崔洵都不答,只说道:“这孩子日后姓崔,单名一个崭字,你作为主母当好好抚育,不可轻看或慢待于他。”
她那时已有孕一月余,本是满心欢喜地畅想着孩子的模样,想着孩子出生后夫君会有多高兴,没想到夫君抱回一个野种还让她抚育,还要作为崔府长子占据她孩儿的位置!她气得险些小产,卧床了许久才好转。府中早有奶娘仆役等人贴身侍奉小崔崭,她只是冷眼旁观,又命人暗中去查崔洵是不是养了外室,但查到崔嵬落地,查到崔嵬蹦蹦跳跳在她面前玩耍胡闹,仍没能查出一点线索。
她恨,她恼,她亦十分伤心。崔洵待她一如往昔,但不论她温言软语还是威逼耍狠,崔洵仍然不吐露半字。她也想过就这样死了心,不过一个孩子,既然他母亲没被接入府中那便是不可能入府之人,自己还计较什么呢?可每每崔洵躺在她身边,她又止不住地去想他也曾这般躺在过别的女子身旁,嫉恨愤郁交加,令她根本无法伸手抱小崔崭一回。
及至崔崭长成,能文善武又明理通达,崔洵对他的培养和看重比对崔嵬不知用心多少倍,更令她这当家主母忧心忡忡,认为崔洵是要将崔府的一切都交予那来历不明的野种,更是愤恨得想将崔崭毒死!在崔崭跟随崔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