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留给嵬儿的,但现在必须给崔崭了。”
崔老夫人抚了抚那块铁牌,再看向牌位时已趋于平静,甚至还笑了笑,说道:“你这倔人,我终究还是与你一样了。”
天牢。
崔崭看着唐芷漩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捧圣旨的太监。唐芷漩脸上有些许前来迎接崔崭的喜悦,但更多的似是担忧。她从走近就一直望着崔崭,眼神中似是在给予他无言的安慰,虽然崔崭并不清楚这安慰从何而来。太监在牢门口站定,举起圣旨令崔崭下跪接旨。待崔崭端正跪下,太监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崔崭,罪犯谋逆,本应无赦,然其父曾获先皇所赐金书铁券,特赦崔崭,去其官职、免其俸禄、留其性命而不免其罪。钦此,谢恩。”
崔崭本因听圣旨而微微垂着头,听得此言疑惑地抬头,那太监合上圣旨说道:“天恩浩荡,崔崭,还不谢恩?”
崔崭看向一旁的唐芷漩,她对他使了个“暂且忍耐”的眼色,崔崭信任唐芷漩而叩首谢恩接旨。随后牢门打开,崔崭走了出来,唐芷漩迎上去靠近他,双眼中满是夹缠了忧虑的欣慰,崔崭只觉得她有很多话要说,但眼下人多眼杂什么也说不了,便以眼神宽慰于她。两人眼神交汇间都想着先一同离开天牢,不料那太监拦住去路,说道:“圣旨言明罪责难逃,此等谋逆大罪需施以黥刑。”
一牢卫拎着在面上刺字的刑具快步而来,太监吩咐牢卫道:“罪犯大逆,刺‘逆’字于左颊。”
牢卫称是,拿出刺字的长针走向崔崭。崔崭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受黥刑的一天,这“逆”字若刺在脸上终生无法洗去,要他日后如何领兵如何应敌?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但他还未开口,就听唐芷漩一声怒喝:“放肆!还不退下!”
他震惊地看向唐芷漩,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如此气势迫人,又如此令他心折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