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断十指,再剁四肢,最后斩你项上人头!”
曹八斤闻言,连连叩首:“大人饶命!小的只是个撑船的粗人,实在不知什么机密大事”
然这曹八斤虽是个船夫,却也知道一事:那掌教真人姚济生确实是不到一个时辰前才仓皇出逃,自普济禅寺地宫潜至山塘河畔,带着一群心腹乘两只乌篷船遁去,只是不知具体去向。
待曹八斤被带下,两名江宁骑兵又押着一名男子进来。此人三十余岁,生得白净面皮,乃是慕容徵的入室弟子,平素最得信任。
这弟子进得殿来,见自家师父已然招供,又见地上断指与血迹,面如土色,不待用刑,便将所知尽数吐出:姚济生确是不足一个时辰前才逃离;百万金银原是要运往玄墓山白云庵;苏州游击石骁果然是掌教真人姚济生的弟子,此番正是石骁暗中派人通风报信。
至此,姜念方确信慕容徵供词句句属实。
姜念在偏殿审讯之际,石骁在殿外院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一双靴子踏得青砖地面“噔噔”作响,偏殿内传出的慕容徵的凄厉惨叫声,似钢针般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待见又有两名罗教信徒被押进偏殿,他更是急得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石骁心知肚明,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迟早要被姜念这年轻钦差审个水落石出。想要进偏殿劝阻,奈何姜念不许他进去,偏殿外还有一群江宁骑兵看守着。
一念及造反,杀害姜念,石骁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暗自盘算:手下官兵未必肯随他作乱,姜念身边又尽是精锐亲兵。而且,一旦造反,必遭满门抄斩之祸,父母妻妾子女兄弟姐妹等人,皆要受牵连。这般想着,造反的胆气便不足了。
正当石骁焦躁不安之际,忽见偏殿门开,姜念负手踱出,身后跟着两名虎背熊腰的亲兵,石骁心头一紧。
姜念却故作愁眉不展之态,一边走向石骁,一边叹道:“石游击,这些逆贼骨头忒硬,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
石骁闻言,暗松一口气,正要搭话。
姜念突然欺身上前,右手如灵蛇出洞,一把扣住石骁的脉门,左腿横扫其下盘。
石骁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官帽滚落一旁。
两名亲兵如猛虎扑食,一个反剪双臂,一个铁膝压背,将石骁制得动弹不得。
这石骁到底是武将,本能地就要挣扎。忽听院中“唰”的一声,抬眼望去,但见几名江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