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一张连珠式,琴尾雕着精美的缠枝纹;还有一张仲尼式,琴面已现出细密的断纹虽都不是凡品,却远不及九霄环佩琴的珍稀。
正欲转身,忽见墙上悬着一幅画。画中一位妙龄女子低眉信手,正抚瑶琴。画角题着一行小楷“一曲清商与卿和,满庭芳菲共景晴”。
“景晴?”
姜念一怔,转身问石韶:“你认识原苏州知府景昀端的女儿?”
石韶身子微微一颤,眼中泛起一层薄雾:“她是我的我们曾彼此爱慕。可惜她家遭难,如今我家也遭了难”话未说完,已哽住了喉。
姜念凝视着画中女子,虽只是水墨勾勒,却也能看出与景晴有几分相似。
好在,他知道景晴做他妾室时,确是完璧之身。像景晴这样的官宦小姐,大家闺秀,即便与石韶两情相悦,也不会在婚前轻易做出越礼之事。
姜念心中暗叹:“这位石公子还不知道,景晴已是我的妾室。而现在,连他珍藏的九霄环佩琴,也要归我了。”
他没打算将景晴是他妾室之事告知石韶,毕竟他与石韶无冤无仇,石韶已够凄惨,何必落井下石?
此事,不能说姜念有错,也不能说石韶有错,怪气运吧!
对人而言,气运是很重要的。有的人一出身就大富大贵,人生的起点是别人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有的人一个月赚的钱,是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有的人哪怕勉力奋进,也不能成功
姜念无意中纳了景晴为妾,而曾与景晴彼此相爱的石韶,本人分明没犯什么错,用功读书,才华横溢,却落到如今这般凄惨的下场。
因得知了石韶与景晴曾互相爱慕,姜念特意现场监视官兵们查抄石韶的书房,抄出了几封景晴曾写给石韶的花笺,上面字迹清晰。姜念细读,但觉字里行间尽是相思之意,虽无半点狎昵之词,却也能感受到二人当年的情意。
姜念决定将那幅景晴图及这几封花笺都截下,回头送给景晴。不知景晴见到这些东西会作何感想?
已是掌灯时分。
普济禅寺附近的山下客栈已点起了灯火。
丁婉芳正待在邢岫烟的房里,与邢岫烟一同等候姜念归来。
忽听外头靴声囊囊,有人隔着窗户道:“大人回客栈了!”
邢岫烟忙携着丁婉芳,往姜念住的上房去。
丁婉芳脚步虚浮,似个纸糊的人儿。
姜念正解着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