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处置便是。”
王善保家的走出了姜家,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车轮碾过土路的“咯吱”声,恰似她心中的暗恼。这婆子忽掀开窗帘,朝着窗外啐了一口:“呸!什么朝廷新贵,不过是个软骨头,咱们太太找他要银子,他不敢不给的!”
回到荣国府贾赦院,邢夫人正在暖阁里与几个仆妇婆子抹骨牌,见王善保家的进来,忙推开牌九,令几个仆妇婆子退下后,便急不可待地问王善保家的:“事儿如何了?”
“恭喜太太!”王善保家的满脸堆笑,将情况大致说了一番,又道:“那姜姑爷敬着太太呢,客客气气的,只是说二千两银子不是小数,要请太太亲自去取呢。”说着挤眉弄眼,“我看他那模样,分明是怕了太太的威势。”
邢夫人听完反倒愣住了。在她心里,姜念可是个厉害人,本以为今日这事儿不容易办下来的,那姜念不会轻易给钱,纵然愿给,也不会照她的开价给二千两银子,没想到事情竟这般顺利。
转念一想,或许是因着元春的面子,不好与她这位荣国府大太太撕破脸;或许是因着贾赦的威势,虽则姜念前番当众辱骂过贾赦,到底不敢再惹到贾赦;又或许是因姜念很有钱,不在意“区区”二千两银子;又或许是因姜念看中了邢岫烟。
这般想着,邢夫人嘴角不由翘起:“到底是年轻。”
正寻思着,忽听外头小丫头惊呼。原来是贾琮在院里玩耍,不小心把一个石块砸到了窗棂上。邢夫人顿时拉下脸来:“小孽障!”抓起炕桌上的蜜饯盒子就往外砸,惊得贾琮跌坐在地。
“太太消消气。”王善保家的忙劝道,“当务之急,是先去姜家得了那二千两银子。至于琮哥儿,日后找个由头打发出去便是。”
邢夫人默不作声,心里暗叹:“我倒是想打发这小孽障出去,可这小孽障毕竟是老爷的儿子,岂好轻易打发的?”
一时间也顾不得多想此事了,邢夫人忙让丫鬟妆扮自己,随即盛装而出。华丽的服饰衬得她那张黄脸竟有了几分光彩。
今日的日头惨白惨白的,照在姜家宅院,似泛不起半点暖意。
邢夫人乘坐着马车来到姜家,恰逢午时,封氏对她道:“大爷、奶奶正用午膳,请大太太在倒座房稍候。”
邢夫人闻言,敷了厚粉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竟让她屈尊在倒座房里稍候?岂有此理!
然,为了二千两银子,还是姑且忍一忍罢!
邢夫人被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