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实不相瞒,昨日听得有人说”他忽地顿住,四顾无人,才一字一顿道:“说令婿实乃今上流落民间的骨血!”
贾政惊得呆住了,双目圆睁,半晌才找回声音:“竟竟有此事?襄钧兄从何处听来?”
冯唐以指蘸酒,在案上画了个圈:“此事干系重大,恕我不能透露来处。本也不该与存周兄说,念在多年交情才告知。”
贾政强自镇定:“此事实在骇人,必是谣言。”
冯唐当即细细向贾政分析了一番
待冯唐分析罢,贾政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暗忖:“如此说来,我女婿或是皇子不成?”
忽地一阵风过,吹得烛火明灭不定,恰似他此刻动荡的心绪。
酉牌时分,天色已黑,荣国府内宅各处早掌了灯,烛影摇红,照得廊庑通明,连那雕花窗棂子上都映着煌煌的光。
贾政自外头下了轿,神色恍惚,也不言语,只闷头踱进角门,又过了两重仪门,方踽踽行至他居住的荣禧堂。
王夫人见丈夫神色有异,心下诧异,恭声问道:“老爷可是公务上遇着难处了?怎的这般神思不属?”
贾政恍若不闻,木雕泥塑般坐着,两眼直愣愣,似魂魄离体一般。
王夫人连问了三遍,贾政才如梦初醒,猛然一挥手:“都下去!”
下人们见贾政神色凝重,不敢多言,连忙退出,掩了门。
王夫人心中愈发惊疑:“莫非出了什么祸事?”
贾政忽地转过头来,直直盯着她,声音压低:“今日冯唐与我说了一桩奇事,是关于念哥儿的。”话至此处,喉间一哽,似被什么噎住,半晌才续道:“冯唐说念哥儿或是或是今上流落民间的骨血!”
王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此话何意?”
贾政道:“念哥儿或是皇子!”
王夫人这次听明白了,登时瞪大了眼睛,手中佛珠“啪嗒”一声掉落,颤声道:“这这话可当真?”
贾政遂将冯唐所言一一道来。
王夫人听罢,怔了许久,方喃喃道:“怪道呢!他年纪轻轻,便两度钦差,圣眷如此之隆,连太上皇都青眼有加,当初皇太后又特特地将元春指婚给他若他真是皇子,这些事便都说得通了!”
又猛地一喜,忙问贾政:“若他若咱们女婿真是皇子,日后岂不是要封王?如此一来,元春岂不就是王妃了?”
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