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陶永贵但觉后颈汗毛倒竖,面上却作茫然状:“卑职愚钝,不知何罪之有?”
任辟疆抖出一纸公文:“钦差姜大人手谕,瓜洲营守备陶永贵勾结盐商,放行私盐,贪赃枉法,即刻拿问!”
陶永贵略一怔,突然厉喝:“无凭无据,岂可拿我!来人”
话未说完,任辟疆已是一声断喝:“拿下!”
几名霍天培的亲兵如猛虎扑食,瞬间将陶永贵按倒在地。
几名陶永贵的亲兵则欲解救,霍天培忙一声暴喝:“我乃京口副节度使,此番奉钦差钧旨办案,尔等敢抗命,以谋逆论处!”
几个陶永贵的亲兵面面相觑,终究没有谁敢动手。
一旦动手,罪名太严重了!
两淮巡盐御史虽位列要职,麾下却无直辖兵权。
姜念此番若要调兵,原可动用盐捕营、漕标扬州府城分防部队、扬州府衙及瓜洲营四处人马,主要是两淮盐运使俞敷锡麾下的盐捕营。然据林如海密报,俞敷锡、漕标扬州府城分防守备、扬州同知赵儋及瓜洲营守备陶永贵等人,皆与盐商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故而此番姜念特地从镇江调兵。
镇江与扬州隔长江相望,水路距离仅数十里,调兵便宜。镇江驻有京口副节度使霍天培,麾下二千兵力,隶属于江宁节度使唐吉纳管辖。
在大庆,但凡节度使、副节度使麾下的军队,官兵多半属于“袁军”,即祖辈曾随大庆太祖打过江山的,相对而言更忠诚。
瓜洲营守备陶永贵突被拿下,营中难免骚动。因有霍天培、任辟疆虎威震慑,不多时便平息了风波。
一个名叫刘勍的千总,暂代了瓜洲营守备之职。
瓜洲营稳定后,京口军便可安稳渡江了。
五百京口精兵乘着多艘战船,战船首尾相接,宛如一条黑龙出动,弓弩刀枪甚至火器,陈列船舷,船队破浪而行,渡了长江便沿着大运河直往扬州城,透着千军万马的肃杀之气。
沿岸百姓见了,纷纷驻足观望。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渔翁眯眼叹道:“这阵仗,多年没见喽!”
铁甲无声渡大江,风云暗涌动维扬!
保障湖畔沈园。
沈传恩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个鼻烟壶。大总管晏修垂手立在跟前,低声道:“码头废宅里的私盐已装船大半,今晚便可运出扬州。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