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刺杀袁历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两场刺杀的幕后主使,究竟是否为同一人?”
“若是同一人所为,此人究竟图谋什么?”
“戴权倒是可疑,但他不大可能是幕后主使,更可能是内应。”
“”
姜念一时间实在是看不透。
主要在于,他没能抓住一个重点,这个重点就是,今日这场对景宁帝的刺驾,并非真要刺杀景宁帝,只是一场假意行刺。若他能抓住这个重点,便不难推测幕后主使了。
他其实也想到了,今日仅有二十一名刺客来刺杀,显得奇怪。但他觉得,或因幕后主使仓促之间只能调来这些刺客。
他认为,此事他不该继续参与了。若真是泰顺帝主使今日这场对景宁帝的刺驾,他便不该亲自查出这真相。而若不是泰顺帝,他今日生擒了刺客头目,若还能因此助景宁帝揪出幕后主使,那就是大功了
想着想着,茶已凉了,他却浑然不觉。
戴权回到自己在江宁织造府的住处,屋内陈设精致,檀木几案上摆着汝窑美人觚,插着几枝花,墙上悬着名家字画,一应器物皆非凡品。
此时,戴权心神不宁地坐在太师椅上,紫檀木的扶手被他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跟前立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名唤田启。这田启原是戴权一手提拔的心腹,近日与那诸葛先生往来传话的勾当,皆是他经手。
戴权一双老眼死死盯着田启,声音发颤:“你可曾见过那萧忠?可认得他的模样?”
田启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忙不迭躬身道:“小的不曾见过,也不知他生得如何模样。”
戴权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扶手,“笃笃”声刺耳。他沉吟片刻,又问:“前儿你说,那诸葛言道,此番假意行刺的死士,除那为首的萧忠,其余皆不知幕后是九爷?也不知我是内应?”
田启点头如捣蒜:“正是如此。”
戴权眉头紧锁,又问:“这般说来,那萧忠既知九爷是主使,也知我是内应了?”
田启被问得心惊胆战,脊背发凉,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是这般。”
戴权挥了挥手,神色疲惫。
田启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
待屋内只剩戴权一人时,他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在太师椅上,面如土色。
他想起自己经手审过的一些人,任是铁打的汉子,在大刑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