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局之事了。”
谢知安闻言,眉头紧皱:“太后知此事吗?”
霍思言合上密报道:“这件事还不能给她。”
“太后刚平定楚延策,若又起兵案,只怕压不住,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到证据再请她定夺。”
暮色临,霍思言站在谢府高阁,看着那只熟悉的乌鸦从天边飞回,衔着一枚山印,正是秦筠的回信。
她接过信笺展开,只见纸上寥寥一行字:
“谢府有信,秦筠应命,朝局之棋,亦愿执笔。”
霍思言终于露出一抹笑。
“小白,看来你飞得不慢。”
乌鸦站在她肩头,扑棱两下翅膀,似是在邀功。
她轻抚乌羽,低声道:“局已打开。接下来,是试锋的时刻了。”
秦筠入京的那日,风起天凉。
她披一袭墨青长衫,自南门而入,步履稳如旧时刑司主笔,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京中百官得信,各怀心思。
有人暗忖谢府已无后继之力,方才拉来这位昔日楚党中立者以稳朝纲。
有人却隐约察觉,此人归朝,不只是谢知安一人之谋。
谢府后院,霍思言坐于亭中,展开那份新送来的名录,淡声问谢知安:“秦筠今日可顺?”
谢知安道:“她已入枢台,拜见太后时并未多言,只言愿为中枢守笔三月。”
“太后未拒。”
霍思言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冷淡的笑:“三月之期,她这是押了个险注。”
“她信我,也信太后,更信这个朝局还有人愿讲理。”
谢知安看着她,语气低下:“若三月后局势仍乱,她便能择机脱身,可若你我失败”
霍思言接过话:“她也不过是另一枚弃子。”
她放下茶盏起身道:“我需见她。”
当日晚间,秦筠避开宫道,径直入谢府后堂。
两人对坐灯下,无须客套。
霍思言开门见山:“我要你在三月内查清楚叶嘉言暗中勾结兵权之事。”
“你是旧枢台的人,熟悉其中所有细节,且你不欠楚延策情。”
秦筠指尖转着茶盏,语气淡漠:“你知道我为何答应回来?”
霍思言微愣。
秦筠抬眸:“你母亲。”
“她当年于楚延策落印前,